“沒什麼意思。”西裡斯的聲音毫無波瀾,生動诠釋了自己的話。
……你前天啃她的時候怎麼不覺得沒意思了?
“你在耍我?那你為什麼要答應和我在一起!”
林月搖頭,英國的天氣,英國的男人,他假期前還撩我呢。
而西裡斯似乎手動給自己勾選了一個禁言狀态。
聽起來瑪麗似乎撲上去想再來一巴掌——為格蘭芬多女孩喝彩,不過手被西裡斯抓住了,“嘿,戀愛分手很正常的對嗎?”
……謝謝你,麥克唐納,差一點就是我了。
瑪麗掩面奔下了樓梯,連地上的星圖都沒撿。
西裡斯卻擡頭朝向轉角處,“看夠了嗎?”
等了一會兒,林月才确定是在跟自己說話——他不尴尬嗎?
他不尴尬自己更沒什麼好尴尬的,林月闆着臉走出來,“真是不巧,我路過。”
西裡斯活動了下被打的臉,覺得心情更煩躁了,他似乎想說什麼但林月正快步要從他身邊經過。
西裡斯完全是出于下意識的本能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兩個人都是一臉驚訝。
林月瞪着這個疑似想無縫銜接的渣男,你在驚訝什麼?你先動手的啊!
她直接上手反扭西裡斯的胳膊,而西裡斯反應很快地将手反方向使勁。
但林月的反應更迅速,她巧妙地卸力抽出自己的手——西裡斯的胳膊差點扭了。
林月留下一個得意的示威眼神,轉身下樓梯了。
第三次就是周末的魁地奇比賽後,林月懷疑這場比賽的金飛賊溜去霍格莫德逛了一圈,将近5個小時都不見蹤影。
等到他們花了快8小時,從早打到晚,最後領先280分赢得比賽後,兩邊的隊員都幾乎不能自己下掃帚了。
事實上最後一小時場上雙方十分默契地打得非常敷衍,隻有雷古勒斯和對方找球手瘋狂盤旋。
已經幾乎感覺不到四肢的林月,幾乎完全是憑着意志力靠在潘朵拉身上向城堡走去,而後者正戴着一個巨大的老鷹頭帽子。
那些紙做的羽毛一直在擋住自己的視線,但林月的手臂實在沒有一點擡起來的力氣了,“求你了,寶貝,把你美麗帥氣的帽子摘下來一會兒,勝負已定你就不必在對手面前示威了。”
當洛夫古德過來幫潘朵拉摘下帽子時,林月的視線剛一脫離那堆白色的鷹羽毛,就和摟着新女朋友的西裡斯四目相對。
他們不約而同地移開視線,林月正好和他身邊的弗洛倫斯對上視線,她們互相點頭緻意——她是格麗塔的室友。
昨天黑魔法防禦課下課時,林月還看到他們手拉手走進教室。
等到西裡斯和弗洛倫斯向溫室方向離開後,潘朵拉才十分驚訝地打量着林月,但她居然保持了沉默。
這可真感人,林月想。
周日下午茶的時候,格麗塔試圖給林月轉播室友的戀愛情況,林月用一塊薩其馬轉移了話題。
但五分鐘後她又不着痕迹地把話題引回去了,我在幹什麼?
反應過來的林月在格麗塔的叙述中生氣地幹了兩杯茉莉花茶。
晚飯的禮堂裡,林月正在從各種膩膩的烤肉裡找出一樣能吃的,背後忽然傳來一個挺響亮的聲音。
倒不是特意喊的,應該是有點激動加上聲音太有穿透力,“喔我看到了,你和西裡斯·布萊克在花房裡……”
林月下意識回頭,那是赫奇帕奇高年級的一個女生,叫伯莎·喬金斯。
她聽格麗塔提過兩次,說是個很熱心的學姐,愛幫助别人,就是有時候有點大大咧咧不太靠譜。
于是林月目睹了伯莎·喬金斯被剛走到赫奇帕奇長桌另一端的西裡斯轉身扔了個封喉鎖舌。
這麼遠,你準頭不錯啊,林月歎為觀止。
後來喬金斯哭哭啼啼地跑去找鄧布利多校長了。
(①見火焰杯第30章冥想盆中鄧布利多回憶,當然原文沒說是西裡斯,二設)
此時的林月已經開始跳出羅曼蒂克的心思,轉為單純的吃瓜了,感謝布萊克先生為枯燥的校園生活提供一些小插曲。
但既然自己的荷爾蒙似乎已經開始分泌了,陰神外溢的問題也需要探索,林月認為有必要給自己的人生豐富一點閱曆。
鑒于這所學校最符合她喜好的三個人都已經被排除了:詹姆是莉莉的,布雷迪已經和薇薇安談上了——即使他們分手自己對好友的前男友也沒有興趣,剩下一個就不提了。
所以林月打算談個異地戀,人選是哥哥的中學同學,一個拉丁裔男生——這确實是她兩輩子對外國人長相的穩定喜好。
馬克對她表示好感很久了,這兩年也不介意通過緩慢的信件而不是電話和她聯系。
他們雖然不能聊霍格沃茲和魔法,但可以和諧地聊赫胥黎和斯賓塞,也會關于洛克和馬克思産生争辯。
林月一邊思考該怎麼回信暗示一下那個麻瓜男生,一邊模拟如果确定關系,自己是先從密道去霍格莫德回福利莊園再轉國際飛路去看他一眼,還是等到暑假再說。
很遺憾,這個戀愛計劃還沒開始,當林月在餐桌上打開馬克的來信,就再次被天主教信徒和唯物主義信仰者的根本世界觀沖突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想起來了,為什麼我覺得他那麼帥、跟他那麼聊得來還隻跟他通信呢?
不是因為我之前太小,是因為他飯前要拉着我做禱告啊!
算了,早戀影響學習,陰神外溢也死不了人,林月想,還是等上了麻瓜大學以後找個華人男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