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無力扶額,“你在屋裡待着吧先生。”
她出門左轉去敲開了薇薇安·沙克爾的門,看着薇薇安驚訝的表情,林月有點後悔了,她應該讓西裡斯去到處打聽的,總比她現在想辦法開啟話題要容易。
“我想問問,和男朋友如果有親密行為的話,我們是不是要……”
“噢露娜,你終于開竅了?我們學院的?”小布萊克?還是羅齊爾?
“别的學院的……”
“真遺憾,”薇薇安看着林月爆紅的臉,倒是沒再追問,“我得說,你們家的這方面教育有點問題,保守的中國人。”
她邊說邊打開自己的櫃子,拿出一小瓶魔藥遞給林月,又從書架拿出本書翻開一頁,在紙上快速寫下一個郵購地址一起給了林月,“一個星期吃一次就行,你要是怕麻煩也可以郵購,但是批量出品的我可不想吃。”
“有副作用嗎?”資深麻瓜林月下意識地問。
薇薇安愣了愣,“沒有吧?”
“有給對方喝的嗎?”
薇薇安一臉無奈,“你在想什麼呢親愛的,快回去休息吧。怪不得你這兩天黑眼圈這麼重。”她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臉爆紅的林月拿着魔藥回到房間,把藥方拍在西裡斯的臉上,“你會熬的對吧?”還好都是些花花草草的材料,怎麼就沒有給男的喝的呢?
林月可不打算慣着男朋友,她打算明天就去郵購一些麻瓜的工具。
她本來還想問西裡斯對盧克伍德下手的時候是不是就喜歡她了。
不過算了,也不重要,反正這位男士善變的内心一向難以捉摸。
到了第二天,工具暫時不用買了。
魔藥課上林月覺得自己越來越冷,肚子越來越疼,到最後幾乎都快站不住了。
她在一臉迷醉盯着坩埚的斯内普旁邊搖搖欲墜,一個小紙鶴飛過來啄了啄她的手,她疼得差點懶得拆開,是西裡斯,“你怎麼了?”
林月覺得多喝熱水之類徒勞的叮囑沒什麼意義,簡單的回了個,“沒事。”
西弗勒斯正深情地注視着坩埚裡的增強劑,低聲說,“再來一點石榴汁。”
沒得到回應的他不耐煩地擡頭,看到林月已經舉手叫來了斯拉格霍恩教授,“抱歉教授,我不太舒服,想請假回去。”
莉莉擔心的從前面轉過頭看向這邊,而旁邊的西弗勒斯皺着眉頭拿過她面前的石榴榨汁,看起來為進度被耽誤十分不快,這讓一直注視着這邊的西裡斯眼裡快噴火了。
“鼻涕精又怎麼惹你了?”詹姆瞥了一眼那邊。
斯拉格霍恩教授看着林月慘白的臉色關切道 ,“當然,露娜,需要人陪你去嗎?”
“謝謝教授,我自己可以,”她壓低聲音,“女生的小問題……”
了然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從自己随身的藥箱裡召喚出兩個小瓶子,“拿着這個,快去休息一下吧。”
“謝謝您,教授。”林月感激地接過斯拉格霍恩教授給的藥,搖搖欲墜地走出教室門。
她平時身體挺好的,運動量也大,很少肚子疼,這次很可能是天文塔吹的冷風加上最近的情緒變化。
她看向自己手裡,居然是補血劑和緩和劑,怎麼你們魔法世界居然都沒有專門治痛經的嗎?
補血劑加緩和劑跟紅棗加EVE小藥片有什麼區别?不習慣吃魔藥的林月決定回地窖喝點紅糖姜水。
她正慢慢地向地窖走去,忽然感覺身邊有人攬住了自己的腰,林月覺得這個戀愛談得再合适沒有了。
她滿意地把一部分重量交給紳士的布萊克先生,回到寝室躺在床上指揮布萊克先生給自己沖紅糖姜水。
顯然,西裡斯不需要林月給他普及女士生理知識,但他疑惑地問,“這是什麼?中國藥?”他嘗了嘗,“糖?”
“紅糖,先生,加上姜煮就可以了。”
“這有用?緩和劑很有效的……”他頓了頓,看林月沒有追究怎麼有效、誰用了有效的意思,“那補血劑總得來點吧?”
“不,我不愛吃魔藥,非必要情況下。”前麻瓜林月确定自己不會因為不吃補血劑就失血過多的。
“你現在感覺好點了嗎?”西裡斯俯身給她遞了第二杯紅糖姜水。
林月擡起頭,感覺差點要沉進他深邃的灰眼睛裡,從這個角度看起來,他的眼神和狗真像啊,清澈、深情、又……
林月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動物喜歡接近純粹的靈魂。”
那并不是純粹的善,當然更不會是純粹的惡,而是更像動物一樣不加矯飾的純粹情感,激烈熾熱或是溫柔缱绻,都依賴于本能與直覺,而不是被人類社會馴服的深思熟慮與僞裝假面。
既然她不能鑽到地心去研究明白為什麼沒有地震,天體和天路的思路又已經斷絕。……
她應該再回到靈魂研究上,除了自己的命魂,眼前還有一個被獨角獸認可過的純粹的靈魂,他的阿爾貝多是什麼樣的呢?
林月的眼睛亮了起來,而西裡斯以為這是女朋友對自己悉心照料的嘉許,他微笑着在她臉頰印下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