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裡斯調整好心情去蜂蜜公爵買了些糖果點心走向豬頭酒吧,卻遠遠地看到兩個熟悉的人——林月和鼻涕精。
鼻涕精戴着兜帽,但是很遺憾,他在自己眼中确實達到了裹成這樣都能認出來的熟悉程度。
他們兩個一前一後從樹叢後走出來,快走到酒吧破破爛爛的野豬頭木招牌時,林月叫住了前面的鼻涕精,接着鼻涕精跟着林月繞到了酒吧後門。
這時候西裡斯還沒有讓理智離開自己,雖然作為一個16歲的少年他确實産生了相當程度的暴躁情緒。
但他推開酒吧大門,無視了詹姆“我們的威士忌都要被燒幹了”的聲音,掃視了一遍眼前肮髒的屋子——這裡又暗、又小,但一目了然。
西裡斯的理智開始短暫地出走了。
相對應的,他的雄性本能帶動着生物本能開始強勢起來。
因此他徑直走上二樓,從酒吧濃重的羊膻味裡辨别出一股熟悉且不好聞的濃烈魔藥味。
無視了身後的朋友們,他走到最盡頭的那個房間前推開了門。
他還沒有構思在他腦補的情景裡自己該說什麼,但他是個格蘭芬多,他總得先進來。
“西裡斯?”
“鄧布利多教授?”
現在西裡斯在門邊十分尴尬地站着,而他的朋友們被關在了門外——林月看到他後第一時間扔給他一個泡頭咒,然後快步過來推上了他身後的門。
西裡斯聽自己女朋友講述了一個私自用病毒做實驗,還不重視安全防護的膽大學生終于得了龍痘的危險案例。
“從前有一個人毫無病毒隔離意識,然後他差點死了。”林月闆着臉總結。
——對面滿臉痘的死對頭似乎要被憋死了。
當然還有鄧布利多教授補充的一位斯萊特林女級長關心同學、發現傳染危機第一時間報告學校的機智英勇行為。
林月面無表情地看着自己的男朋友,“好消息,鄧布利多教授和龐弗雷夫人檢查過,學校裡的同學應該都沒事;壞消息,因為你和他一起做了危險實驗,剛剛又毫無防護直接沖進來了,你和他一起在這隔離幾天吧。”
林月沒想到這個年紀的男孩子這麼不省心,她剛才生怕西裡斯跟着她,沒想到還能在豬頭酒吧撞到——逃課喝酒确實也很合理。
半小時前,她給自己使用了泡頭咒——上次居然沒想起來,加上兩個剛學會的防護咒語,敲開了霍格莫德小屋的門。
“你還過來幹什麼?我在這裡很好……”
“喔,‘很好的’先生,但我告訴鄧布利多了,現在……”
“你告訴鄧布利多了?!咳咳……”
“别對着我咳嗽!”林月急忙後退兩步,“我想你還記得你是霍格沃茲的學生,罹患傳染性疾病當然要告訴校長,有什麼問題嗎?院長也知道了,他在熬藥了。”
“咳咳……”
“快點坐上來吧,不要耽誤時間,鄧布利多教授讓我帶你去豬頭酒吧隔離,他一會兒就到。”林月指指自己剛用了放大咒的東西。
“我不坐這個,我能走。”
“你知道豬頭酒吧在鎮子另一個方向對吧?”
“你根本是在多管閑事!濫好心小姐。”
“呵,如果我昨晚來的時候,你一副自己病入膏肓,來不及熬藥死定了的樣子是閑事的話。”
“該死的,我說過了,那個魔藥有很複雜的前期準備工作,不是你上次看到的那樣。”
“好的魔藥大師先生,那你有意識到老馬爾福病入膏肓了才需要你的高難度魔藥,你現在隻是輕症,随便幾劑以前的魔藥可能就能緩解嗎?”
“……”
“呵,你還說别人是榆木腦袋。”
她看着對方把滿臉痘的瘦削臉頰氣成小時候的河豚樣子,咽下了後面的話決定見好就收。
但西弗勒斯還是堅決地拒絕了林月變形出來的麻瓜輪椅,搖搖晃晃地走在前面,林月閑庭信步般地走在他後面兩米的位置。
“左邊,繞小路過去,免得遇到人。”
其實林月懷疑他不是病的是餓的,證據是扔給他兩塊巧克力後搖晃的幅度小多了。
她可不能去扶他,雖然有鄧布利多教的防護咒語,但萬一呢。
西弗勒斯已經喝下斯拉格霍恩教授出品的魔藥休息了,西裡斯被林月帶到了隔壁房間。
“就我和鼻涕精兩個人?”
“不然呢?”女朋友冷笑了一聲就出門了,那雙黑眼睛仿佛看穿了一切。
西裡斯獨自站在髒兮兮的房間裡,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他滿懷期待地打開門,卻發現外面空無一人。
雖然不是最想要的那個驚喜,但還是很驚喜的。
“你們不該進來,林月說我現在應該隔離。”
“切,别那麼在意,”詹姆摘下了隐形衣,“龍痘而已,有什麼可怕的。”
盧平微笑地清理了桌面,“我們還沒喝上慶功酒呢。”
最後的彼得手裡端着四杯火焰威士忌,“這裡的老闆果然不管我們買什麼酒。”
四個少年坐在覆滿陳年污垢以至于摸起來有些膩滑的桌前,房間裡充斥着酒香和羊膻味,角落裡跑過去一隻不知道是老鼠還是臭蟲的生物,不過誰都沒有在意。
他們舉起了手裡的酒杯。
“敬格蘭芬多!”
“敬劫掠者!”
“敬月亮臉、大腳闆、尖頭叉子、蟲尾巴!”
彼得頓了頓,“敬我們的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