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周日又度過了前所未有效率低下的一天後,林月認為問題很嚴重了。
變形課上,她走過西裡斯身邊的空位坐到了最前排的羅齊爾和帕金森身邊。
西裡斯看着林月的背影心情複雜極了。
又是這樣,就因為自己先愛上她,就永遠要自己先低頭嗎?
很多時候西裡斯都會産生一種錯覺:林月是喜歡自己的。
——可她甚至都不願意說一句喜歡。
是,她不需要愛自己。
隻要她說出Fancy,自己依然有勇氣拾起格蘭芬多的一往無前。
他曾經以為自己無法容忍任何沾染黑魔法的人。
可當那個人是林月時,他居然說的是“我愛你”而不是“我們分手吧”。
西裡斯和林月的不對勁班裡不少人都注意到了。
等到深夜,彼得在大家睡着後挪到了西裡斯的床邊,“大腳闆……”
“什麼?”
“上次滿月……”
西裡斯臉色不太好地坐了起來,“你想說什麼?”
彼得看起來更緊張了,“……我,我……我那天聽明白你的意思了,可我覺得你誤會了,露娜不會喜歡……”
不等彼得說出那個名字,西裡斯打斷了他,“好了,你根本不明白我們之間的事……”
詹姆忽然從床上坐起來了,“你和露娜怎麼了?”
“……月亮臉?你是不是也沒睡?”
盧平還端正地蓋着被子一動不動,但他說話了,“是的,你的聲音可不小。”
“……沒什麼,我們吵架了。”
“為什麼?”詹姆看起來疑惑極了,“就因為上次禁林?你到底在氣什麼?”
“也不完全是……”
“你不能這麼不懂得珍惜,布萊克先生,露娜是個好姑娘,既然你已經追到手了你要負起責任來。”
“可是有一件事我越來越難以忍受……”——關于她不愛我甚至可能永遠不愛我。
“那你追她的時候知道這件事嗎?”
“……我知道。”——我當時天真地為她願意和我在一起而欣喜若狂。
“那就沒有可是,”詹姆的表情在月色下難得地嚴肅,“你不能因為得到以後再去揪住你本來就知道的問題不放。”
“你說得對,叉子。”西裡斯想,我本來就知道的不是嗎?
“我明天就去找她。”
被兩個人無視的彼得看着重新堅定起來的西裡斯,深深地歎了口氣。
周二的魔藥課上,林月徑直坐到了魔藥課教室的斯萊特林區域——平時她和西裡斯都會坐在中間區域。
今天以後她打算自己熬藥了。
可是上課前急匆匆進來的西裡斯還是直接坐到了她身邊,點起坩埚的火焰,把上節課沒熬完的緩和劑半成品倒進去。
林月不明白西裡斯在想什麼——他不像是藕斷絲連猶豫不決的人。
可她确實無法忍受再在他身邊,聞着他的味道看他專心地熬制魔藥。
“教授,我有點不舒服。”
林月幹脆地收拾東西離開了課堂,沒注意身後西裡斯愕然又受傷的目光。
圖書館裡,下課後趕來的莉莉懷疑地看着林月面前的魔藥課本,“你終于打算複習了?”
“……嗯。我迷途知返打算考上十個八個O。”
“你不太對勁……你和布萊克怎麼回事?”
“……我們分手了。”
然而他們身後忽然響起了詹姆的大嗓門,“你們分手了?”
林月回過頭,和西裡斯視線相對,卻有些看不懂對方眼中複雜的情緒。
傍晚,林月把自己房間裡西裡斯的東西都一樣一樣地擺放進一個盒子裡——她已經給盒子用過兩遍無痕伸展咒了。
等全都放好她檢查過一遍後,把盒子挂在了雷古勒斯的查理腳下,“幫我送到格蘭芬多塔樓交給西裡斯·布萊克,謝謝你查理。”
她檢視完自己的房間,對着自己舉起了魔杖,“一忘皆空”。
——她受夠了之前的三天了,那不像她。
林月端詳着手中福利家的水晶球,這個水晶球可以永久保存一些記憶,而自己,剛剛放進去了很多自己不想要的記憶。
她不記得自己為什麼要把記憶放進去了,更不記得記憶的内容,不過自己做的每一件事一定都是有理由的。
林月把水晶球放入一個加了六層鎖的盒子後,放在了自己行李箱的最下面。
周三早餐的禮堂裡,斯萊特林女級長和格蘭芬多校草分手的消息開始在小部分人中傳播。
當赫克托·瑟倫正在哀歎自己投注的金加隆時,話題人物西裡斯·布萊克路過了禮堂門口。
西裡斯昨天猝不及防地被自己的女朋友單方面宣布分手後,又收到了一個分手包裹。
她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怕他糾纏嗎?
他當然不會,他又不是沒分過手。
可第二天一早,當西裡斯在林月晨練的時間準時睜開眼,還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在床上翻來覆去一個半小時還是難以打敗生物鐘後,西裡斯懷着複雜的心情出現在了禮堂門口。
然後就剛好看到他的前女友,臉上帶着運動後的紅暈從城堡外走來,在看到他時似乎愣住了。
所以自己剛剛其實還是睡着了對嗎?
在這個夢裡,林月沐浴着晨光走到他面前,露出一個和自己很像的燦爛笑容,“我很喜歡你,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