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收的時候順便看到的。”

她們都沒接續剛剛被打斷的話題，莉莉在反複确認過布萊克沒有給她灌迷情劑之後，選擇放過她跟馬琳、弗洛倫斯和格麗塔一起複習去了。

幸運的是最近波特沒來騷擾莉莉了。

——波特當然和布萊克待在一起。

這兩天的西裡斯一直處于低氣壓狀态，不時顯露出一種厭倦高傲的神色——這居然讓他顯得更吸引人了。

又有一個女生來送情書，西裡斯拒絕後對詹姆發表了關于戀愛的評價：“無聊透了。”

他順手揮舞魔杖絆倒了一個路過的斯萊特林，然後按住了湊過來的詹姆的臉，“你臉上的肌肉像在抽搐。”

“我想學學你這個表情，萬一莉莉也喜歡這款呢。”

“也許她喜歡的是鼻涕精那款，那你得真的抽搐起來才行。”

“我還是覺得……”彼得在西裡斯的眼神威懾下放棄了關于露娜和鼻涕精的問題，嗫喏着說，“你們覺不覺得，最近卡羅和諾特不太對勁……”

“你發現了什麼？”這兩個名字觸動了西裡斯的雷達，但緊接着他又開始為這種反應而不快。

“他們兩個最近和六年級的特拉弗斯、麥克尼爾和有幾次在課堂上或者走廊裡和麻瓜種挨得很近，像是有什麼陰謀。”

“大驚小怪，這有什麼問題嗎？走廊裡人擠人的太正常了，有次我都快貼到鼻涕精身上聞到他那股惡心的氣味了。”

“不……不太一樣，他們平時看麻瓜種像髒東西。可那天在禮堂的時候特拉弗斯和麥克尼爾幾乎是一左一右挨着赫克托進的禮堂。”

“可魁地奇賽季結束了？偉大的波特先生已經帶領我的球隊勇奪獎杯，他們不會現在針對赫克托吧？”

他們經過兩天毫無頭緒的觀察後，OWL考試周來了。

一群身體力行向林月證明着巫師可以活多久的考官們來到了霍格沃茲，林月有理由懷疑為首的那個駝背的小個子女巫和另一個秃頭小老頭比鄧布利多還大好幾旬。

詹姆正在搭讪那個最老的秃頭老頭子，和西裡斯一起把他逗得哈哈大笑。

“那是托福迪教授，跟四代波特的關系都很好，他開始做考官的時候鄧布利多甚至還沒出生。”

“消息靈通先生，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

“比如你和你的格蘭芬多男朋友是不是真的已經分手了？”

林月疑惑地看向羅齊爾，“這是你在考試前應該關心的問題嗎？”

“當然，我對這個問題的關注是不會被即将到來考試所影響的。”

“我不懂你的意思……”

他們被叫到了名字一起走進禮堂，四張學院的桌子被搬走了，取而代之的是許多單人課桌，大家依次坐在分配好的座位上。

對于林月來說，幸運的是魔咒理論的試題很簡單，不幸的是自己的座位被随機到了自己的前男友身後。

她看着自己的魔咒試卷至少思索了一分鐘這個考試的必要性。

但這麼大的禮堂為什麼要把座位擺得這麼近？

林月一邊做題一邊聞着前方西裡斯身上的清新之水走神，他為什麼還不換回自己以前的香水，這麼喜歡這個味道？

要不自己換吧，暑假去麻瓜商場選選。

寫到漂浮咒的咒語時，林月想起幾個月前西裡斯跟自己嘴唇相貼地糾正自己漂浮咒的發音；

在羅列打嗝咒的破解咒時，又想起和西裡斯互相給對方使用打嗝咒比賽誰能先念出解咒；

寫到移動咒的手勢注意事項時，回憶起她上次在尖叫棚屋和西裡斯他們一起玩的移動咒紙牌競速……

當西裡斯翹起凳腿身體後仰，發梢無意識地搭在自己桌面時，林月也剛好不太快樂地寫完最後一道題的快樂咒。

有點後悔了，林月想，當時說個love就不用分手了。

可惜，他是那麼驕傲的人。

好在下午的實踐考試他們的姓氏字母間隔得很遠不用碰到一起。

每場筆試，西裡斯都能聞到身後熟悉的氣味，清新之水噴在她身上後要更清亮一些，柑橘的味道似乎更甜。

他潦草地答完試卷身體向後靠去。

其實他至今不明白林月為什麼突然無比堅決地要分手，恰好玩夠了？

實踐考試他們都考得很順利，比如詹姆的蛋杯側翻之後甚至跳了一段卡門。

保護神奇生物的實踐考試中，當西裡斯要去拿滿月采集的露水去照顧生病的獨角獸時，和另一隻伸過來的手一觸即分。

明天要考的是黑魔法防禦術，盧平一個被防禦對象在寝室裡學得比誰都認真。

無心複習的西裡斯不知不覺來到林月名字消失的有求必應屋門口。

他在心裡默念，“我要一個複習的地方。”“我要一個學習麻瓜課程的地方。”“我要一個學習黑魔法的地方。”

“我想要西裡斯·布萊克和林月上次約會的地方。”他想象着麗茲酒店的棕榈庭。

可那扇門沒有出現，西裡斯自嘲地一笑後轉身離開。

有求必應屋裡，林月端坐在格蘭芬多寝室的書桌旁靜靜看着手中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