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和莉莉一起走回禮堂,下午的實踐考試就要開始了。
這時她們看到一個徘徊在城堡門口的身影,莉莉低聲說:“我不想……”
身後響起了詹姆的聲音,“我帶你回去,這邊有個密道。”
她們回頭就看到了詹姆和西裡斯忽然出現在她們身後。
莉莉的嘴緊緊抿起來,林月再次有種無語的感覺——詹姆好像已經忘記今天事件的罪魁禍首是誰了。
她走向西弗勒斯,抓住他的胳膊阻止他走向莉莉,“至少等考試結束,不是現在。”
莉莉沒有和身後的詹姆說話,徑直快步走進城堡,站到馬琳和瑪麗身邊一副别來和我說話的樣子。
西弗勒斯掙動了幾下,但不是很用力,“她說什麼了?我不是有意的……”
“我想應該她自己和你說。”
西弗勒斯看着林月,揮動魔杖布下靜音咒,“你動了我的記憶。”
林月的心沉了沉,“你在說什麼?”
“那些流液草,是下半夜摘的。”
林月愣住了,她自以為完美地修改了記憶,但就像刑偵劇中總有各種各樣的破案線索一樣——記憶并不是一切。
——所以他也發現了。
她擡頭越過西弗勒斯看向不遠處正看着這邊的西裡斯,剛好看到他看向這邊的表情——有的狗血劇男二演技真的很不錯,比如發現女主和男主抱在一起的表情和西裡斯現在一模一樣……
林月腦海裡仿佛響起他的聲音:“你還真是關心他……”“你為什麼要委屈自己和我在一起呢?”“你愛我嗎?”
……他的腦子難道和埃弗裡一樣不好使嗎?
她震驚地把注意力先轉回眼前找上門的苦主,“對不起……”
“你是不是不會把我的記憶還給我。”
“是的,我很抱歉,西弗勒斯。”
“那你幫我,作為補償,幫我想辦法讓莉莉原諒我。”
“……你其實知道答案了。”
“我不是有意的!”西弗勒斯的情緒激動起來。
“事實上,西弗勒斯,這才是更壞的情形。”
實踐考試的時間快到了,西裡斯和埃弗裡是第一批被叫到的學生,他快步從林月身側目不斜視地經過走進了禮堂。
怪不得他突然來質問自己,如果自己的記憶被修改了怕是會比他暴躁一百倍。
相比于自己已經沒救了的戀情,林月轉頭看向還在自己身後的詹姆,“莉莉很難過——不是因為她被侮辱,而是她的朋友選擇了一條她永遠無法認同的道路。
她的朋友或戀人首先要有與她同樣的正義感,而這一定不包括你今天的行為。”
“我是正義的,你們為什麼意識不到鼻涕精有多麼邪惡?他甚至叫莉莉……”
“重點不是别人,詹姆,而是你。愛情不是比賽,你能否成功并不在于你勝過對手多少次。”
詹姆愣了愣,“這是莉莉……”
“不,這是我多管閑事的提醒,我受夠你們的榆木腦袋了。”顯然,眼前這個也許比剛離開的西弗勒斯有救一點。
詹姆的眼睛亮了,“你終于放棄撮合她和鼻涕精了?”
林月開始覺得眼前這個也不一定有救,“我從來沒撮合過她和鼻……該死,她和西弗勒斯!”
他們一起走進城堡,林月忽然再次開口,“西裡斯……平時是怎麼說西弗勒斯的。”
“鼻涕精?讨厭鬼,小人,食死徒預備役……怎麼了?”
“……沒事。”林月遠遠看着從禮堂走出來的西裡斯,轉身走向莉莉。
“她跟你說什麼了?”
詹姆看着莉莉走進禮堂的背影,随口回答西裡斯,“她終于放棄撮合莉莉和鼻涕精了,對了,她還讓我不要再招惹鼻涕精。”
林月可能難以想象她随口的打探被詹姆奇異的腦回路經過了怎樣的加工,又引發了前男友怎樣的思考。
畢竟在他們決鬥俱樂部的大部分人眼中,詹姆·波特是一個有着絕佳領悟力和表達能力的人。
比如他幾乎教會了所有俱樂部成員守護神咒——超過一半能夠放出成型的實體守護神。
所以往年偶爾一兩個人能夠放出的實體守護神,今年不斷地有學生向考官展示用來加分。
比如格麗塔就在滑稽滑稽變出一個戴着聖誕帽但依然朝她撲來的骷髅失聲尖叫後,用一隻超常發揮形成實體的松鼠守護神為自己獲得了加分。
“多虧了你!詹姆!我覺得我甚至可以得到一個E。”
在格麗塔對詹姆的歡呼吹捧中,莉莉和弗洛倫斯一起走進了考場。
他沒救了,莉莉想,看看他那副自大的樣子你居然還能有什麼隐秘的期盼嗎?
實踐考試是按姓氏字母四人一組被叫進去,林月和西蒙、洛夫古德、穆爾塞伯一組。
林月的實踐操作堪稱完美,她完美地用出鐵甲咒以為自己的考試結束時,西蒙的駿馬開始了繞場奔馳。
在考官瑪奇班夫人的詢問下,林月也展示了從阿德勒教授那裡學來的本事——她用守護神咒放出了銀色繩圈套住了駿馬的脖子。
西蒙是不會因為這種事生氣的,所以除了穆爾塞伯一臉不高興仿佛被冒犯外——畢竟他可用不出守護神咒,考場上氣氛熱烈極了。
“你們這一屆的守護神咒總體掌握的起碼是近二十多年最好的!”
黑魔法防禦術的考試結束得還算圓滿,聽羅齊爾說波特和西弗勒斯甚至同時出現在了考場還沒有打起來。
——除了波特的牡鹿從剛入場的西弗勒斯鼻尖前跑過時,波特剛好在說:“您瞧,這和之前進來的姑娘的牝鹿是一對!”
詹姆已經打算聽林月的話少去招惹西弗勒斯了,畢竟他之前的挫敗也是肉眼可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