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像是西弗勒斯,他自創這種魔咒有一手。
但當時除了詹姆不說話,他們兩個都沒看出來有什麼事,怪不得西裡斯走出教室的腳步看起來那麼着急。
林月沉吟了一會拒絕了盧平,她不太想在單獨和西裡斯聊過之前,跟外人一起出現在他面前,“我還有事,你們去吧。”
十分鐘後,林月邁出龐弗雷夫人的辦公室,正好碰到從醫療翼方向走來的西弗勒斯——在林月眼裡像極了作案後回到案發現場的嫌疑人。
“來查看你的魔咒效果?”
“他給你下迷情劑了?”
“……”
兩個人最後朝着不同的方向離開,都在遺憾不解着對方的所托非人。
林月花了很長時間對照着自己的筆記,從廚房和禁林找齊材料,等到月亮出來又在月光下完成了儀式的前序程式,期間無視了發熱的手表。
夜裡的醫療翼裡靜悄悄的,林月選定一個圍簾外站定,掀開簾子就看到了斜靠在床上一臉燦爛笑容的西裡斯。
不等對方說話她先豎起一根手指,默不作聲地走上前用針刺破西裡斯的指尖,用血在莎草紙上寫下“代替”、“影子”和“逆轉”含義的魔法象形文字 ,取出斯拉格霍恩教授那裡要來的蜂蜜酒作為祭品,用她不娴熟但練習過的希臘語念誦了一段spondai咒語。
她不知道西弗勒斯的原理,但這個加成了希臘儀式秘術的埃及巫術的原理是實現某種轉移。
——她将作用于腳趾的魔法轉移到頭發上,當腳趾恢複正常的同時,西裡斯的頭發幾乎拖到了腳踝。
她剛點頭示意可以說話了,就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裡。
她擡起頭想說什麼,卻被西裡斯吻了回去,林月花了幾秒沉迷在這個吻裡,但緊接着劇烈地掙紮起來。
出乎意料西裡斯毫無剛才的強勢,他立即松開手臂用那副大狗般的眼神注視着她,“我不想跟你分手,你在怪我嗎?我應該更早就告訴你,可又覺得應該親口對你說。”
“不,我不是……我是怕你在這裡要……這是醫療翼,”她小心地拉上西裡斯的手,“事實上,我以為是你忍受不了我不夠愛才……”
他的情感永遠熾熱而激烈,她羞愧于難以回應,而當她認識到自己的心時,她還以為布萊克先生不會再回頭了。
西裡斯不想再聽女朋友提醒自己這件事,他再次吻上對方——但這次隻是蜻蜓點水的一吻,隻剛剛好夠打斷對方。
“你愛我就夠了,你不知道我醒悟的時候有多高興,所以你以前在課堂上總是甩開我的手或是走廊推開我也是因為在公共場合嗎?”
“不然呢,你們格蘭芬多是不是從來就沒有隐私意識!”
“我以為你是不願意被斯……被人看到我們親密。”
“我确實不願意——不願意被所有除了我們以外的人看到,這應該是很私密的事情,可我根本就不會想到你居然會認為我喜歡西弗勒斯!”
當蠢事被人直白的戳穿之後,似乎就沒有那麼難以宣之于口了。
“可你一直很照顧他,對他總是很包容。”
林月總不能說自己知道魔藥教授的命運,“首先他是個好人。”這句話目前為止林月其實說的底氣也沒那麼足,她臨時找了個理由,“而且他是我表弟!貨真價實的,學校裡最近的血緣關系了!我們中國人很在意血緣的。如果你的眼睛沒有問題的話就能發現我們隻是同學以上的朋友關系!”
“你沒發現你魔藥課一直盯着他?”包括今天。
“因為他魔藥熬得好!他總有點小竅門,如果你也有我也會盯着你的,先生。”
“你還總是試圖把他拉出那個陰溝……”
“你也說了那是個陰溝,再說一次他是個好人!”
“滿月禁林裡那次……”
“你沒發現他已經完全不記得那次的事了嗎?”
“對不起……”西裡斯迅速領悟了這意味着什麼,他自責于自己曾經的一葉障目,但又有些擔心記憶魔咒會觸及他們之間的另一道裂痕。
他決定緩緩再解決那個問題,随口換了個話題,“那天晚上其實我還以為你是因為被他拒絕太傷心了……”
“哪天晚上?”林月先是迷茫地看向西裡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瞪大了雙眼,“你……”
林月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用表情傳達出震驚和“你的腦子有問題嗎?”的疑惑。
但西裡斯居然在這種表情下感受到了無比的愉悅,忍不住笑了起來。
林月感受着對面胸膛傳來的振動,“我真不敢想象你會這麼想,我是說……這不像你。我以為你驕傲到連我沒有說愛都會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所以你給我喝迷情劑了嗎?斯萊特林小姐。”
“那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格蘭芬多先生,讓我給你複原一下我的作案過程。”
“很久了,小姐,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