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蹊跷了。
裴應疏一臉坦然:“看朕做什麼,看他這病弱樣子,藥就别停了。”
太醫得到回答,像是得到了主心骨。
“對,大人,就如陛下說的那樣,雖然你的身體已經痊愈,但身體依舊沒有恢複到原來的狀态。”
“最嚴重的是您的腿,得靠藥養着,藥是不能停的。”
楚珩得到回答,有點失望,繼續追問道:“那太醫可否給我一個藥方,我在這宮中也無事可幹,不如讓我自己熬藥。”
本來是減少張太醫的麻煩,可張太醫卻拒絕道:“藥方會根據大人的身體情況而不斷改變,大人,還是讓微臣自己熬吧。”
提議并沒有成功。
裴應疏說道:“好了,楚珩你快點喝藥。”
他朝外走出去,出來時順便叫上張太醫:“太醫,你随朕過來。”
太醫出去以後。
楚珩端起黑乎乎的草藥,嘴裡一陣惡心。
他憋住氣一口氣将藥喝完,這次他特意拿出了底部的一些藥渣出來。
“555,我怎麼感覺這藥這麼奇怪呢?你給我檢查一下藥渣什麼成分?”
總感覺裴應疏和太醫瞞着他什麼。
555聞言驚恐,要被宿主發現真相了。
它選擇能拖一陣兒是一陣,說道:“宿主,您不能事事依賴系統,這種事情要自己做呢。”
楚珩見求助系統無望,隻能自己先藏起一點藥渣,等着下次出宮去宮外問問藥物的具體成分。
這藥确實效果好,喝過不久,楚珩因為淋雨而變得濕涼的身體逐漸暖和起來,身體仿佛暖流流過,腿部因為陰雨天而産生的痛感也消失了。
不對,痛感消失了?
楚珩想像早上一樣朝腿上擰了一下 ,與早上不一樣,這次沒有任何的痛感了。
恰此時裴應疏走了進來,見楚珩在擰自己的腿,他問道:“楚珩,你在幹什麼?”
楚珩立刻松開手,實話實說道:“陛下,我的腿好像又沒有知覺了。”
裴應疏來到他身邊:“這不是很正常嗎,你的腿廢了,當然不會有知覺。”
見楚珩還是神色疑惑,他的手摸上楚珩的腿:“你今日塗祛疤藥了嗎?”
“沒有。”
“那你把褲子脫了,今日朕給你抹吧。”
楚珩把褲子脫掉,露出傷痕累累的腿,其上傷口已經結疤。
裴應疏從床頭拿出專門為楚珩準備的祛疤的藥,挖出一大塊,塗抹在了楚珩的傷口處。
楚珩對裴應疏突入其來的善意感到受寵若驚,說道:“陛下,還是讓我來吧。”
裴應疏推開他伸過來的手:“不用,朕今日給你抹。”
“你今日算是對朕誠實了一次,這是對你的獎勵。”裴應疏說道。
楚珩驚訝:“陛下相信臣說的話?”
“不信。”
楚珩:……
“朕沒有全信,但你算有誠實之處,還算不錯。”裴應疏說。
楚珩看着裴應疏這副模樣,笑了起來:“陛下信臣一點也算好。”
“可惜現在臣的腿毫無知覺,如果能在有感覺的情況下感受陛下為我塗藥,那可真時一件美事。”
他笑的嘴咧開,楚珩給他塗藥的手一頓,第一次說道:
“會好的,不過不是現在。”
楚珩沒有太注意這句話。
他現在的注意裡全在裴應疏的手上。
怎麼能有人的手長得那麼好看呢。
肌膚白皙卻又骨節分明,落在他的身體上真是好看。
而且他的身體好像更熱了。
“你在想什麼?”
裴應疏将自己的袍子往下蓋了蓋,遮住了下面的不堪。
他回道:“陛下,沒什麼。”
裴應疏:“……你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