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貝麗爾流盡眼淚,他也隻當作沒看見。
阿布拉克薩斯看了一會兒戲,已經有些乏味,觸及盧修斯的目光,他眼神示意,随即便說:“别哭了别哭了,埃文啊,别傻坐着了,怎麼能讓美麗的女士這麼傷心呢?”
盧修斯站起來,“我們似乎需要給他們一些空間,父親。”
“你說得對,盧修斯。”阿布拉克薩斯附和着起身。
父子倆剛要一唱一和地離開,此時,白隼揮動雙翼,閃電般飛進大廳。
盧修斯看見它腿上的包裹,眼底劃過一絲驚訝,伸手讓白隼落在胳膊上。
他拆下包裹,一封信,寫着盧修斯·馬爾福收,一個禮物盒子,寫着……弗洛溫·蘭斯收?
盧修斯:“……”
盧修斯的沉默有點久,弗洛溫已經起身湊過來,一眼就認出來信人的字迹,當即搶過盒子。
被徹底無視的貝麗爾努力維持表情,克制不住地咬牙:“弗洛溫!”
“我現在的心情很好,您最好别煩我。”弗洛溫面無表情地看着自己的母親,“至于我什麼時候回家,難道她沒和你說嗎?”
貝麗爾尖叫:“你真要為了那個雜種——”
“貝麗爾!”埃文連忙阻止她。
貝麗爾的理智回籠,抓住埃文的手腕,死死攥住,朝阿布拉克薩斯擠出一個笑容:“剛剛是我失态了。”
阿布拉克薩斯的表情滿是玩味,裝模作樣地收斂了些,“我當然不會在意,要去客房休息一會兒嗎?”
“不用了。”
貝麗爾冷靜下來不少,冷冷看着弗洛溫,“暑假你最好回來,否則不要後悔。”
弗洛溫諷刺地看回去,滿不在乎地挑釁:“看誰後悔。”
蘭斯夫婦離開時,沒有人相送,阿布拉克薩斯逗弄白隼,又被啄了一口。
“啧。”阿布拉克薩斯咋舌,瞥了一眼蘭斯夫婦離開的背影,又看向白隼,沒好氣地笑罵:“一模一樣的壞脾氣。”
白隼别過腦袋不看他,讨好蹭蹭主人,随即便飛回它的專屬架子。
“她寫的什麼?”弗洛溫期待地看着盧修斯。
盧修斯折好信紙,表情沒有一絲破綻:“什麼也沒有。”
弗洛溫:“?”又拿他當傻子了是吧?
算了,這次不和他計較。
弗洛溫開心地拆禮物。
回到房間,盧修斯把信封随意丢在一旁,舉起魔杖對準它。
之前利用他對付其他人,現在更是明目張膽地先斬後奏,拿他的信使當她自己的了?
如果諾拉不小心送錯地方,勞煩馬爾福先生轉贈……
盧修斯的腦海劃過這行字迹,更是挑起他的怒火。魔杖抖動,一道魔法火焰撲過去,舔舐信封的外皮,許久不見效果。
盧修斯詫異地停止施咒,拿起那封信細細查看,冬日的暖陽灑在信封上,印出圍繞收信人名字蔓延開來的隐蔽花紋。
保密魔法,非收信人本人無法打開,且無法常規銷毀。
半響過後,安靜的卧室響起極輕的一聲:“啧。”
“盧修斯少爺,早餐時間到了。”家養小精靈恭敬地提醒。
盧修斯離開房間,未被銷毀的信封插在一本古文字典裡,露出潔白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