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修斯沒告訴你嗎?”弗洛溫拉着菲奧娜找位置坐下,貼心幫她攔住一些視線。
阿布拉克薩斯挑眉,看向旁邊默不作聲的兒子:“嗯?你過去了?”
阿布拉克薩斯得到消息的時候,正是在忙,忙完還不見麗娜上門,稍微打聽又知道蘭斯夫人最近神經緊張,就猜到肯定是這兄妹倆幹的好事。
事态沒有失控,他也沒太管他們想做什麼。
沒想到盧修斯居然跑過去了。
“确認一下消息真假。”盧修斯無視父親探究的目光,語氣和表情都毫無波瀾,“既然是假的,沒什麼好說的。”
有問題,阿布拉克薩斯笑了笑,沒有抓着不放,轉而問道:“過來有什麼事?”
“隻是看看卡瑞娜的情況,她實在昏迷太久了,我們差不多就回去了。”弗洛溫接話。
“回麻瓜區?”阿布拉克薩斯意有所指地說:“我建議你們在莊園暫住。”
他可說不準貝麗爾會幹出什麼。
弗洛溫:“……”
菲奧娜:“……”
聽懂他言外之意的兄妹倆齊齊沉默。
弗洛溫撓撓頭,“我會帶她找地方住着,還有些事要做。”
阿布拉克薩斯點頭,沒有追問。
交待得差不多了,弗洛溫打算捎上菲奧娜一起去取行李離開。
菲奧娜搖頭拒絕,他有些意外,還是獨自離開。
阿布拉克薩斯換了個姿勢,等着菲奧娜說話。
她今天安靜地有些過分,當然,盧修斯也是,看上去沒什麼不對勁,但這才是最異常的。
孩子們關系變好了,瞞着他有了小秘密。
“我想找您了解一些事,或者說,一個人,可以嗎?”菲奧娜斟酌說話的語氣,盡量顯得乖巧一些。想要達成目的,用點讨巧的辦法要方便快捷得多。
阿布拉克薩斯不像鄧布利多總是裝糊塗,但他也不會主動提起過去的事。
“你想問誰的事?”
“艾米麗。”
*
阿布拉克薩斯對于艾米麗的印象也不算多深,如果不是麗娜和艾米麗的關系實在是好,他對那個拉文克勞女生可以說毫無印象。
像大多數拉文克勞一樣,沉迷各種知識,如果論性格孤僻的程度,或許比不上艾琳·普林斯,但是被室友當衆羞辱也面不改色、一聲不吭繼續看書的人,确實少見。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莫過于此。
阿布拉克薩斯願意和聰明的有價值的人結交,有時候也不介意結交一些愣頭青,好掌控,三言兩語就可以引導他們賣命。
而艾米麗不屬于這兩種的任意一種,她有頭腦但沒價值,無聲無息地失蹤,除了麗娜,無人在意她的行蹤去向。
“比霍格沃茨的圖書館更了解她的人,應該隻有麗娜,我隻知道這麼多。”
阿布拉克薩斯抽出魔杖輕點,書架上鑽出一封泛着黃邊的信,飄到菲奧娜面前,“麗娜曾經收到的信,遺留在這裡,艾米麗寄給她的,沒多久艾米麗就失蹤了。”然後很快的,麗娜也失蹤了。
菲奧娜拿起信,拆開信封,抽出裡面的信紙。
簡潔的問候語,主要作用是報平安,寄信人途徑一座麻瓜小鎮,那裡安詳美好,住在那裡一定很幸福。
沒什麼特别的,非要說特别之處的話,研究那卷保密相關詛咒的陌生女性字迹,和這封信上的一模一樣。
“還有什麼問題嗎?”阿布拉克薩斯問。
“沒有了,非常感謝您的解答。”菲奧娜搖頭,真誠道謝。
阿布拉克薩斯始終保持在菲奧娜一米開外的距離,聽見她的回答,略微點頭:“注意安全。”
随後,他舉起魔杖,朝菲奧娜點了點,“清理一新。”
菲奧娜愣了愣,反應過來後有些懊惱。又忘記清洗味道了,不過迷情劑的味道因人而異,有那麼好認嗎?
阿布拉克薩斯靠着書桌台面,垂眸看着菲奧娜,其實這孩子的樣貌和麗娜并不像,騙貝麗爾露出馬腳簡單,真想以假亂真就太勉強了,好在她也沒打算那麼做。
“呵呵,你渾身都是我永遠都不可能再聞到的味道,菲奧娜。”
伊洛蒂的味道。
阿布拉克薩斯失笑。
他察覺到菲奧娜的不自在,随意擺手,示意她不要在意,“沒事,貝麗爾幹的吧,她的手段還是這麼毫無新意。”
阿布拉克薩斯順勢繞到書桌後的軟椅坐下,菲奧娜拿着信走出書房,弗洛溫帶着行李在客廳大門等待,正和盧修斯低聲說什麼。
盧修斯早就整理好衣着,依舊是講究的貴氣模樣,好像剛剛沒有經曆一場尴尬的烏龍,隻有一頭長發披散在肩上,微風吹拂,吹起發絲微微飄蕩。
該死的,她口袋裡還有一根發帶!
菲奧娜暗自磨牙。
弗洛溫已經結束對話,遠遠招呼菲奧娜離開,盧修斯也跟着看過來。
反正他又沒有證據可以證明她記得。
菲奧娜鎮定禮貌地告别,跟上弗洛溫的步伐。
蓦地,後方響起一聲輕笑。
“你知道有一個詞叫欲蓋彌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