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小朋友!你沒事吧?”
小朋友?誰在喊小朋友?
我這是在哪?我……到底是誰?
手電筒刺目的光線下,工藤新一終于睜開了眼睛,他第一眼就看見了正以一種十分奇怪的目光盯着自己的灰色小狗。
這個樣子,這不是羅曼醫生養的寵物嗎?為什麼會在這裡?!
等等,那邊那兩個警察在說什麼,他為什麼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不太對,衣服好像松松垮垮挂在身上,這是怎麼回事?
他……竟然變小了!
“小朋友,哎,你要去哪!”
身體被縮小的工藤新一使勁跑着,忽視了自己頭上的傷口,他又聽見了狗叫,然後被自己過長的褲腳狠狠絆倒。
要被追上了嗎?趕快站起來了啊!
克服虛弱的身體站起來想要繼續跑的工藤新一,看見那隻叫做擘内的小狗站在了他的面前,他皺起眉頭,剛想喝退它,卻突然發現,身後根本沒有追他的聲音。
是甩掉警察了嗎?
不管怎麼樣,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
顧不得地面的髒污,工藤新一猛地坐下,大口喘着氣。小狗由站改蹲,還是默默地盯着他。
工藤新一想摸一摸它,又被毫不留情地躲開,他無奈地說:“果然是你,不過你怎麼會出現在那裡?羅曼醫生呢?”
當然是因為祂和王走丢了啊。
擘内不置可否地從鼻腔呼出一口白煙,這不是狗的能力,但祂是頭龍。
好吧,狗狗不會說話。
莫名感覺被鄙視的工藤新一摸了摸鼻子,他有好奇過為什麼這隻小狗擁有和那天後山見到的男人一樣的名字,卻被告知是因為這隻小狗就是那個人送的。也行,這确實合理。
沒了追兵,工藤新一也得以好好理清目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被喂下了毒藥,卻沒有死而是身體變成了小學生。那枚藥,究竟是什麼東西?而且為什麼警察來得那麼快,簡直就像一直有人在巡邏一樣。
一般多羅碧加樂園裡,絕不可能有如此多的警力,是因為他目擊的犯罪交易現場嗎?不行,還是感覺缺了點什麼。
推理陷入僵局的工藤新一終于恢複了點體力,他站起來,拖着疲累的身體,準備先回家再說。
“等等,為什麼我不管朝哪個方向,你都攔着我啊!”
工藤新一要抓狂了。
擘内甩甩尾巴,不屑地溢出幾分嗤笑,若無其事地想,當然不可能讓你走了,你得陪我去找王!
在這一瞬間,工藤新一竟如有神助般看懂了擘内的意思,他試探地問:“所以,你真的和羅曼醫生走丢了?然後想讓我帶你去找羅曼醫生?”
咦,這個可變大變小的人類還是有些可圈可點的智慧在身嘛。
擘内神情姿态依舊高傲無比,可不自覺甩動的尾巴讓工藤新一知道他猜對了。
他好聲好氣地和它商量:“現在這麼晚,我得先回家,你先跟我一起回我的家,我明天、明天肯定帶你去找羅曼醫生,行嗎?”
擘内眉頭一皺,并不是很滿意。
可是工藤新一咬死了底線:“如果你不同意的話,那我不可能幫你,我今晚必須回家。”
可惡的貪婪的狡猾的人類!
可祂大概、可能、确實沒辦法一個魔神找到王,如果不止是明天,後天、大後天祂都找不到王的話怎麼辦?那不就隻能孤零零地一個魔神在這裡了嗎,那種事情絕對不要!
思慮再三,擘内勉為其難同意了,擡了擡爪子表示自己的首肯。
工藤新一抽了抽嘴角,他有種想詢問羅曼醫生是怎麼養寵物的沖動,怎麼寵物一個個都這麼有個性,都要成精了快!
擘内已經是如此,那隻叫蓋提亞的大貓更是驚人,有時他都懷疑那隻貓是不是在鄙視或者藐視自己?算了算了,總之終于能回家了。
拖着疲累的身軀,本來因為身高碰不到自家的鎖,可鎖卻被某隻小狗以他根本看不清的速度輕易弄斷,難道他爸買的假冒僞劣産品?
不管了,連衣服都來不及換,一頭栽到床上直接睡過去的工藤新一完全不想再管。
一切的事都等明天早上再說。
“明天早上?真等到明天早上一切就都晚了,現在立刻封鎖消息,絕不允許任何媒體向外披露任何相關信息……那些大家族子弟?不用管,他們不可能往外說……”
将所有事情都吩咐好,恢複成自己本來面貌的波本終于可以挂斷電話,他靠在牆上,仰頭看着夜空,終于忍不住攥緊拳頭狠狠錘了一下牆面,發出沉悶的重響。
“可惡,又被琴酒跑了!hiro,我到底什麼時候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