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中原牧,我是安托萬·蘭波。
我是牧神,是法國作家讓·尼古拉·阿爾蒂爾·蘭波筆下的詩篇:《牧神的頭》。
你曾在筆下寫出了我,因為作者和角色的牽絆,我又創造出了你:
我的孩子保羅·魏爾倫。
亦或者是讓·尼古拉·阿爾蒂爾·蘭波。
這才是你真正的名字。
《牧神的頭》
在樹叢這鍍着金斑的綠色寶匣中,
在樹叢這開着絢爛花朵的朦胧中,
睡着那甜蜜的吻,
突然那活潑打亂一片錦繡。
驚愕的牧神擡起眼睛,
皓齒間叼着紅色的花卉,
他那陳年老酒般鮮亮的嘴唇,
在樹枝間發出笑聲。
他逃走了——就像一隻松鼠——
他的笑還在每片樹葉上顫動,
一隻灰雀飛來驚擾了
樹林中正在沉思的金色的吻。
這首不過一百來字的詩,卻是我的前半生,我的甜蜜、驚愕、逃走,全都在這首詩裡。
今年100來歲的佐藤君,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路人甲,佐藤君躺在病床上,在家人們的環繞和陪伴下,走過了生命的最後一程,在愛人夏油考坐在身邊握着手的姿勢下,含笑離開這個世界,這次,他度過了幸福的一生,毫無遺憾的一生。
所以,這是什麼情況?
當他睜開雙眼時,發現自己轉生到了法國,成為了一名普通的嬰兒,他以為自己依然是普通人,依然是路人甲,他會擁有普通的父母、普通的家世、普通的逐漸長大,直到走到生命的終點死亡。
但他錯了,因為此時的法國,對普通人而言是最黑暗的時代之一。
就算擁有超越者,就算擁有異能力者,也無法拯救法國,尤其是在戰争時期。
跟英國被攻打不同,法國沒有笛福用絕望島給人民送去希望。
跟華國被攻打不同,法國沒有孫悟空力挽狂瀾獨戰超越者們。
因為法國跟英國、華國最大的不同之處,在于法國是侵略國,在于他們的皇帝是那位将共和國變成帝國的軍事家,是對外率軍五破英、普、奧、俄等國組成的反法聯盟,曾打赢五十餘場大型戰役。
在最輝煌時期,歐洲除英國外,其餘各國均向他臣服或結盟。
對内他更是多次鎮壓反動勢力的叛亂,直到那次舉世聞名的滑鐵盧戰役,還有那次率領五十七萬大軍遠征俄國。
在法國所有超越者都被迫登上戰場,就連反對君主專制,充滿人道主義的法國最強超越者:
維克多·雨果。
都在逼迫中登上俄國的土地,與他的對手遙遙相望。
他的對手是在極度痛苦下,最終選擇主動登上戰場,理念卻是勿以暴力抗惡的俄國最強超越者:
列夫·尼古拉耶維奇·托爾斯泰。
隻因他的異能力是最适合戰場的《戰争與和平》。
令人難過的是,《戰争與和平》的基調是仁愛思想,是人道主義,是反對戰争,是對戰争各方受難的同情,他的終身宏願甚至是拯救人類靈魂,開拓大同世界。
可此時的他們都已經别無選擇,文學沒有國界,但超越者有祖國。
對法國來說,對俄遠征是侵略戰争。
但對俄來說,這是他們的衛國戰争,他們已無路可退,因為他們身後就是莫斯科。
戰場上的超越者還是決出了最後的勝利者,戰敗後的法國也迎來了最悲慘的時期。
因為法國在餓殍遍地和貧寒交迫中,成為了在外甥即将餓死時,偷了一根面包被判5年苦役,然後在越獄中判刑至19年之久的《悲慘世界》。
這裡是法國,是行走的《悲慘世界》,是人類苦難的百科全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