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悲慘無數,中間必有火苗長存,黑夜終将結束,太陽終将升起。
終于從回憶脫離出來的牧神,不,是路人甲小廚師中原君,看着夏油考和中也終于幫魏爾倫,從猴哥的鐵爪下脫身的場景,還有不遠處自己逃難時被炸毀的實驗室,一陣暗自慶幸,還好之前沒有聽蘭波的忽悠,我的直覺果然是對的:
目前最好不要回法國,更不能把魏爾倫帶回法國,就算帶也得抱着大粗腿回。
我看着把我們圍起來,因為饑餓和貧窮,連猴哥和魏爾倫都敢搶的民衆,以及幫魏爾倫脫身後,正操起老本行的夏油考:
烤地瓜啊烤地瓜,夏油考的考是烤地瓜的烤,啊不,種地瓜啊種地瓜,夏油考的考是種地瓜的種,诶,好像哪裡有點不對。
我深吸了一口氣,不願意再看跟自己離開之前,好像沒有任何變化的法國,第一個坐上筋鬥雲抱上中也,還喊着阿考和魏爾倫趕緊上雲:
撤了撤了,我們設備已經拿到了,莊園地皮雖然在我名下,但我目前沒法賣出去,還是先撤吧。
我們一行人坐上猴哥的筋鬥雲,回到神秘島将各種設備,安頓在熟悉的醫療中心。
我指揮醫院的人們,小心放好比我們一家四口加起來都貴,被我故意讓實驗員N帶走藏起來,如今又帶到神秘島的的實驗設備,我原本在跳下海裡帶着魏爾倫抵達絕望島後,決定再也不進實驗室,再也不做手術,但現在。
我看着阿考帶着魏爾倫和中也,在醫院的小賣部裡買了四個冰淇淋,在魏爾倫和中也人手一個,已經準備開吃的情況下,阿考拿着兩個冰淇淋,掏遍了上上下下屁股後面足足六個兜,笑死,一毛錢都沒掏出來。
我看着中也皺着眉頭一手拿着冰淇淋,一手去摸錢,然後發現自己的零花錢加起來都不夠付四個冰淇淋的,然後魏爾倫就開始掏兜找零花錢了。
在小賣部老闆都無語的表情下,父子三人站成一排掏空了口袋,好不容易才買了四個冰淇淋。
然後我走過去,不但沒出錢白嫖一個冰淇淋,還冷酷無情的沒收了魏爾倫的,在魏爾倫帶着墨鏡氣的呱唧亂叫還跺腳後,不但把他的冰淇淋沒收進了冰箱裡,還無情的把他推進了手術室:
雖然我說再也不做手術,但是,我的好大兒魏爾倫怎麼就瞎了呢!濟慈是吧,弄瞎魏爾倫的眼睛是吧,你給我等着,我記住你了,牧神我啊,可是很記仇的。
濟慈:危。
我看着已經八小時沒吃沒喝,好不容易搞了個冰淇淋還被沒收的魏爾倫,被我無情的推進手術室,舉着雙手消好毒為他做起來手術。
在魏爾倫手術成功摘下繃帶的那一刻,阿考和中也一起湊過去看魏爾倫的眼睛,然後發出驚歎的聲音,三人七嘴八舌的說起話來,我看着這幕,默默的吃起了阿考三人湊錢才買下的冰淇淋:
我曾夢寐以求的日常,就是和阿考、和魏爾倫、和中也,和我的愛人與家人們一起,邊吃冰淇淋邊聊天。
我的夢想僅此而已。
我曾無數次差點跟我的夢想擦肩而過,無論是我的父母還是兄弟姐妹,我都曾經失去過,後來我知道舅舅冉阿讓,為我準備了飛往橫濱的機票,但我也知道實驗員N帶着中也下飛機後,迎接他的是什麼:
迎接實驗員N,不,迎接中也的是法國租界的負責人,他和中也最後還是會落在法國當局手裡。
亦或者是在兜兜轉轉下,實驗員N和中也會被日本當局搶奪,為了複制牧神創造出超越者魏爾倫的奇迹,沒有超越者的日本當局,一定對實驗員N施以厚望,以他為中心建立起新的實驗室。
也許對實驗員N來說這是得願以償,是對他科研實力的肯定,但對我來說,這僅僅是從一個牢籠前往了另一個牢籠。
這也是我沒有向華國求援的原因,因為我向往的是自由、平等、博愛。
但我從不懷疑舅舅的用心,我知道他是最誠摯的長者,最關心我的舅舅,舅舅冉阿讓沒有一刻忘記過他的外甥:安托萬,他是真的為了我們的安全,想讓我們前往安全的地點,隻是我們所處的世界,原本就身不由己。
不過沒關系,為了回報舅舅,也為他曾度過的十九年苦役報仇,為了我自己和魏爾倫不再受到法國當局的打擾,我在很久之前就策劃着為他們送上一份厚禮,畢竟牧神我啊,報複心可是很重的。
我打開手機,看見的是法國首相:總統正在選舉中,甚至法國大選的二辯已經結束,而法國總統的候選人名單中,票數遙遙領先的人是:
個人野心家于連。
當年的我之所以要去葛朗台倉庫偷荒霸吐,原因不是因為想要報複葛朗台,好吧我承認就是想報複。
但最重要的是,當初監視我的人,繼我被葛朗台倉庫旁邊的狗子咬了之後,他們也被狗子咬了,汪汪隊再立大功!
在他們去打狂犬疫苗的空擋裡,我那讓實驗員N都為之震驚的上街欲望,讓我自覺走上街頭,和大家融入一體集結起來,開始示威遊行。
我們甚至把還在法庭裡的于連和葛朗台,直接搶過來保護在遊行隊伍中間,我擠在人群裡,曾突然跟護在人群裡的葛朗台碰了個臉對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