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着旗幟與伏爾泰盧梭一同前進的,是被指控“傷風敗俗、亵渎宗教”的居斯塔夫·福樓拜與《包法利夫人》。
居斯塔夫·福樓拜對修道院的宗教教育不屑一顧,帶着藥劑師奧梅和包法利老爹,帶着武器和旗幟,與教士們産生了劇烈沖突,居斯塔夫·福樓拜和《包法利夫人》,也是第一位沖進這所中世紀哥特式教堂的超越者。
但中世紀哥特式教堂不是由人民攻打而開,這所法國最具影響力的宗教象征:《巴黎聖母院》,是在雨果和居斯塔夫·福樓拜面前,在洶湧而至的人潮面前,被人從内部主動打開。
打開它的是面目醜陋、心地善良的敲鐘人卡西莫多,是吉蔔賽女郎埃斯梅拉達,他們一起押出了巴黎聖母院副主教克洛德,他們主動打開大門,讓人民們占領了巴黎聖母院。
伏爾泰和盧梭吹響号角,和他們一起的孟德斯鸠,帶着《論法的精神》,說要用“天賦人權”的口号反對“君權神授”的觀點,前往最後一個還沒有占領的高地。
他們高舉法國三色旗,占領了巴黎市政廳,他們拿出武器,占領了巴黎聖母院,他們拿出《人權宣言》,占領了一個又一個地方,他們高喊着口号,終于來到了最後一個地址,開始攻打這個最具有代表意義的高地:
巴士底獄。
伏爾泰、盧梭、孟德斯鸠說,要用“人人在法律面前平等”來反對貴族的等級特權,進而建立新的政權。
此時站在巴士底獄門口的他們,是普通市民、是農民、是流浪者、是在社會底層艱難謀生的群衆,更是拿着火炮、火槍、長矛、盾牌向巴士底獄沖鋒的革命者,他們高喊口号:
“到巴士底去!”
喊出這一口号的,有居伊·德·莫泊桑與《我的叔叔于勒》,他們不會将希望寄托于他人,而是決心自己創造美好未來,他們攻打巴士底獄,是為了将躲藏在此的首相和權貴們拖出來。
“到巴士底去!”
喊出這一口号的,還有阿爾貝·加缪和《套中人》,他的異能力是關押囚犯的異能監獄默爾索,但他帶着監獄沖擊着另一個監獄,隻為消除巴士底獄這一控制巴黎的制高點,消除法國最後一座封建堡壘。
“到巴士底去!”
在炮彈的轟擊下,在人民舉着旗幟的沖鋒下,在伏爾泰、盧梭、孟德斯鸠、雨果維克多、大仲馬、小仲馬、紀德、凡爾納、巴爾紮克、司湯達、波德萊爾、福樓拜、莫泊桑、加缪?高喊着口号,朝着巴士底獄的攻擊下。
“到巴士底去!”
生活在《悲慘世界》這一人類苦難的百科全書的人群們,他們打破了巴士底獄的厚圍牆,打倒了巴士底獄的八個塔樓、打倒了塔樓上架着的各種大炮,俘虜了巴士底獄的軍火庫。
“到巴士底去!”
他們終于打開了巴士底獄的大門,占領了巴士底獄,和《悲慘世界》、《基督山伯爵》、《茶花女》、《愛彌兒》、《窄門》、《神秘島》、《人間喜劇》、《紅與□□契約論》、《惡之花》、《包法利夫人》、《巴黎聖母院》、《論法的精神》、《人權宣言》、《我的叔叔于勒》、《套中人》一起。
這一刻,他們不再是書裡角色與作者的關系,他們不再是名著與讀者的關系,他們秉承着同一個信念,一起奔向了同一個目标:
将法國首相送上斷頭台,迎接嶄新的明天。
A la Volonté du Peuple你可聽見人民在高歌?
在他們的高歌下,他們共同赢得了這場勝利,他們共同攻打下了巴士底獄,他們共同點燃了這場革命的烈焰。
在他們的高歌下,他們共同将法國首腦送上了斷頭台,他們共同創造了一個不一樣的明天。
始終舉着三色旗擠在洶湧的人群裡,從街頭奔向巴黎市政廳,從巴黎市政廳抵達巴黎聖母院,從巴黎聖母院來到巴士底獄的牧神,一直和民衆一起,撕心裂肺的呐喊與攻擊。
牧神他不但自己去了,還帶着法國為數衆多醫生護士和科學家們:
牧神我啊,可是很受歡迎的。
魏爾倫站在巴士底獄的大門,看着死在斷頭台的首腦,他睜大眼睛,用他昨天才做完手術剛複明的雙眼,親眼見證了這一切。
在魏爾倫身邊不遠處的蘭波,在最後一波攻擊,和大家一起歡呼後,朝着魏爾倫發出關心的聲音。
走回魏爾倫身邊的牧神,看着魏爾倫對這一切始終沉默,開始懷疑自己的複明手術到底成不成功時,好半天後,魏爾倫才對牧神和蘭波說:
“我終于知道我的異能力是什麼了,我那一直沒有名字的重力系異能力,他的名字是:
《地獄一季》。”
法國民衆說:我出生是為了自由平等與博愛!
地獄一季說:我出生不是為了成為髑髅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