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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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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氏便笑:“這麼大歲數了,臉皮還和小時候一樣薄,動不動就臉紅。”

話雖這麼說,心中也不無感慨,嫁人多年還能保持少女心性,說明妹夫将她保護得非常好,若妹夫沒有英年早逝,這妹妹過得合該是神仙日子。

殊不知薛虯也看得啧啧稱奇,薛母和馮氏關系這般好,怎的原著裡薛家沒有住到王家,反而住到不算親近的賈家去呢?

不等他深思,馮氏的目光又落到他身上,上下打量一回,眼中露出贊歎之色:“這便是虯兒吧。”

薛虯拱手為禮:“外甥薛虯見過舅母。”

“快别多禮!”馮氏親自扶他起來,笑道,“果然是少年才俊,比我那兩個孽障強多了。”

馮氏膝下隻有一子,名為王義,今年十七歲,在京郊的松山書院求學,成績很不錯,已經過了秀才考試,正在準備明年的舉人考試,據說希望很大。

另一個“孽障”指的則是王仁,他并非馮氏親生,而是王家族長、大老爺王子朔的兒子,隻因王子朔夫婦不在京城,暫時由王子騰和馮氏照管,馮氏将他與王義一起稱呼,便是表示親密之意。

可見馮氏此人極會說話,若叫王仁聽見,必定受用。

馮氏又打量薛虯一回,笑着與薛母說:“如今瞧着好多了。”

薛母含笑颔首:“到家這些日子再沒發過病,便是一點小病痛也沒有,我瞧着比一般人還強些。”

“那就好!”馮氏十分欣慰,又叮囑道,“還是得好生将養,莫要仗着身子好了便一味作踐,日後後悔也來不及了。”

這是好話,薛虯并不覺得不耐,認真應下。

馮氏越發歡喜,隻覺得小姑子和妹夫教導有方,一兒一女都這般出色。

但等看到薛蟠,想到他過去的豐功偉績,馮氏可疑地沉默了。

薛蟠眼巴巴看着馮氏,等着即将到來的誇獎。

馮氏:“……”

馮氏笑道:“蟠哥兒長得真高,身子骨也好,你是怎麼養孩子的,個個都這麼好?”

薛蟠頓時樂開了花,薛母也美滋滋,謙虛道:“跟我沒有關系,是他打小愛玩愛鬧,吃得也多,不知不覺就長成這樣了。”

薛蟠驕傲地挺起胸膛,是的,他是靠自己努力!

衆人:“………”

這到底有什麼好驕傲的?

薛虯與薛蟠見過長輩,便不能在後院呆着了,由丫鬟領着去外院找王仁和王義。

是的,今日松山書院休沐,王義正好在家,隻是男女有别,雖然寶钗還小,也到了男女大防的時候,二人不好冒犯,便沒有去正院相見,而是在外院設宴等候。

王義長相白淨斯文,是個沉穩内斂的少年,因為比薛虯和薛蟠大了幾歲,對他們非常照顧。

王仁略有些瘦,眼下帶着青黑之色,一瞧便知是沉迷酒色之故,人有些過分的活泛。

陌生的兄弟幾人相見,卻并不覺得尴尬,世家子弟嘛,與陌生人交往是必修功課,幾句話就熟絡起來。

席間王仁提議玩遊戲,衆人便開始行酒令。

本來想玩劃拳或者骰子的王仁:“……”

行酒令是一種酒桌助興遊戲,席間推舉一人為令官,餘者聽令輪流對詩、聯語或猜謎等遊戲,違令者或負者罰飲②。也有簡單的行令方式,譬如猜拳,多用于不大讀書的平民百姓。

他們行酒令自然要對詩。

薛虯是不怕的,他雖然不考功名,但該讀的書一點沒少,不敢說多有才華,做出幾首看得過眼的詩不成問題。王義也稀松平常,文人墨客嘛,哪能沒有一點詩才?更何況科舉考試也要寫詩。

王仁就比較尴尬了,他不愛念書,也沒什麼急智,實在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好在還有個人跟他做伴。

王仁在桌下扯扯薛蟠的衣袖,小聲道:“讓他們倆玩這個,咱們玩别的去吧?”

薛蟠:“為什麼?”

王仁:“……”

王仁:這還用問?

他無語道:“咱們倆又不會,聽他們對詩多無趣,不如去玩點有意思的。”

他可是聽說了,姑母家的這個表弟不學無術,大字隻認識一籮筐,書也沒讀過幾本,鎮日裡招貓逗狗、惹是生非,可能比他還不如,他都不喜歡這樣的場合,難道薛蟠能喜歡?

薛蟠隻是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滿是同情:“你連這都不會?”

薛蟠:我以為我已經夠菜了,沒想到有人比我還菜。

頓時就驕傲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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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仁:“?”

王仁:“???”

薛蟠不止是吹牛,輪到他的時候,他是真的做了一首詩出來,雖然十分稚嫩,聽起來有點像打油詩,但的确是一首詩無疑。

王仁:“???”

不是,早知道江南文風昌盛,但已經昌盛到這個地步了嗎?一個傳說中不學無術的纨绔子弟都能對詩,那對不出詩的他算什麼?

就連王義也陷入沉思,覺得自己之前太過自大了,以為在松山書院名列前茅就已經很好,殊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江南才子多如牛毛,他還要更謙遜、更努力一些才行。

這是一個美妙的誤會。

薛蟠之所以能表現得這麼好,純粹是薛虯壓着他讀了好幾個月的書,後半程還逼着他背了許多詩詞,所謂臨陣磨槍不快也光,背了那麼多東西,即便隻是囫囵吞棗,也足夠他做出一首詩了。

而王仁和王義對薛蟠的認識還在數月之前,于是認知便有了偏差,也有了這次誤會。

此後王義收起那一點點懈怠之心,一門心思鑽研學問,在不到三十的年紀考中進士,可以說年輕有為。後來接觸多了江南學子,才知道他們學問是好,卻遠沒有想象中那麼誇張,信中與薛虯說起此事,才知當初是誤會一場,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此時王義尚不知後來之事,因為江南文人水平之高受到了一點打擊,但很快振作起來,并且燃燒起熊熊鬥志——不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不信學不過南方人!

而薛蟠對了兩局詩後,也逐漸黔驢技窮,覺得沒什麼意思,跟薛仁帶着小厮玩葉子牌去了。

這還是薛蟠提議的,他當日的感覺并沒有錯,薛虯就是有很多赢牌技巧,薛蟠每學會一個,還沒來得及高興,薛虯就會馬上抛出下一個,且描述得十分誘人,勾得薛蟠心癢難耐,隻能丢盔卸甲,背更多的書來換。

這些日子下來,他背了一大堆書,也學到了許多技巧,自覺牌技大增,正愁沒個發揮的地方呢。

跟小厮玩忒沒趣,一個個隻會讓着他,他又不是從前牌技一般,靠别人讓才能赢的菜鳥,現在他是薛·鈕祜祿·蟠,實力強得可怕,讓牌是對他的侮辱!

綜上所述,薛蟠很想跟小厮以外的人打葉子牌,好展示一下他高超的技術,正好王仁想玩别的遊戲,兩個人一拍即合。

王仁也很高興,愛吃喝玩樂嘛,自覺打葉子牌也不錯,向來都是赢得多輸得少,還能輸給一個小毛孩嗎?

然後他就輸了。

跟當日的薛蟠一樣慘(薛蟠:?)。

可把薛蟠高興壞了,回去的路上還在興奮。看得衆人忍俊不禁。

薛虯好笑地問:“還要學嗎?”

薛蟠笑容一頓,臉皺成了苦瓜,十分糾結。

薛虯心中無奈:“你便這般不喜讀書嗎?”

都已經幾個月了,薛虯的計劃穩步進行。先生在薛蟠的适應範圍内一點點給他增加功課,薛蟠适應地很好。如今他已經能正常推進教學進度、上課認真聽講、功課按時完成,雖不是多麼優秀,但也是個合格的學生了。

可是薛虯還是一如既往不愛讀書,雖然被薛虯壓着讀進去了,但是每每表現得非常痛苦。

這樣不行。

人生固然需要有所成就,但對世界的體驗和感知才是最重要的。若成功要以痛苦澆築,那實在大可不必。更何況薛家對薛蟠并沒有很高的要求,隻要他多讀幾本書,知道一些道理,出去不被人笑話也就罷了,并不指望他靠讀書考功名。

或許他也該問問薛蟠的想法。

薛虯沉吟片刻,問道:“若不以讀書做交換,你想用什麼作為交換?”

薛蟠眼睛一亮:“我可以自己選嗎?”

薛虯呵呵一笑:“你先說來聽聽。”

若是以玩樂來換,薛虯能答應才怪!

薛蟠遺憾地歎了一聲,顯然剛才真是這麼想的,不過明智地放棄了。撓頭想了想,說:“如果一定要拿什麼換,那就練武吧。”

薛虯詫異:“你喜歡練武?”

薛蟠眨巴着大眼睛點頭。

薛虯:“……可是父親從前請武師父教你功夫,你将人都氣跑了,父親還以為你不喜歡練武,後來便沒有再請過了。”

薛蟠撇撇嘴:“我才不是氣跑他們,是他們能力不行,教不了我。”

薛虯做洗耳恭聽狀:“他們哪裡不行?”

薛蟠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薛虯:“你得告訴我,日後我為你請武師父才能知道怎麼選。”

薛蟠也知道這個道理,但他也隻是模模糊糊覺得不适合、不喜歡,卻形容不出自己的感受,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罷了。”薛虯道,“你那時候還小,說不明白也是有的,我請幾個武先生回來,你先試一試便是了。隻是練武需要從小的功底,你……”

薛蟠急急打斷他的話:“我每天都在堅持打拳和站樁。”

薛虯詫異地看他一眼,微微颔首:“那你回去打給我看一下。”

薛蟠興奮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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