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玫又開始不确定了。
她在想,節目組會不會安排一個人同時有多個前任一起參加節目。
這麼想着,她也就這麼問出了口:“你覺得節目組會安排一個人的幾個前任一起上節目嗎?”
“啊?還能這麼玩嗎?”越清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我們所有人不會都是互為前任的關系吧?”
過了一會兒,他又覺得有些不對:“不對啊,我可隻有一個前任啊!你這麼問,也就是說,你的幾個前任同時在這個節目上?是誰?”
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舒玫伸手擋住他湊過來的臉,推到一旁:“你想多了,我就是随口一問。”
“好吧。”越清很容易就相信了她的話,“不過我覺得這樣也挺有意思的,我要給節目組提提意見,希望下一季能做成這樣。”
“你真是看熱鬧不怕事大,萬一下一季真這麼做了,被下一季嘉賓的粉絲扒出來你說過這種話,小心他們撕了你。”
“怕什麼,攝像師又不在這裡,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此時剛好走到一個小亭子裡,舒玫便和越清停下來歇腳,順便等等其他人。
人一多,才安靜沒多久的越清就像吃了興奮劑一樣,一直圍在舒玫身邊打轉。
舒玫默默往旁邊挪動,試圖離他遠一點,然而他總是能第一時間纏上來。
舒玫不堪其擾,她想,她當初提出分手,一定是因為越清太黏人了。
她幹脆站起身,走到延伸出去的小平台,靠着欄杆,感受着陣陣吹過的秋風,眺望遠方。
餘光瞥見一個人影靠了過來,她煩躁地轉頭,發現來人是梁澍時,有些尴尬地笑笑:“是你啊。”
“你以為是誰。”
舒玫避開了這個問題:“怎麼不再休息一下?”
“休息好了。”梁澍再次舉起相機,對準遠處的風景。
“你很喜歡拍照嗎?”
“一般般,但有的時候就是想拍。”
舒玫點點頭,不再開口打擾他拍照。
餘光裡,梁澍微微側過身,讓她産生了一種他在拍她的錯覺。
想到這,舒玫自嘲地笑笑。
明明都已經确認了她前任的身份,怎麼又開始疑神疑鬼。
又一陣風吹來,舒玫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有點冷,我先回去了,你慢慢拍。”
“需要外套嗎?”
“不用不用,我其實不怎麼冷,就是這一會兒吹久了有點受不住,”看看他身上和她如出一轍的黑色衛衣,舒玫忍俊不禁,“再說了,你也沒有外套給我啊。”
說完,她轉過身,背對着梁澍揮了揮手,回到小亭子。
梁澍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衛衣,眼中閃過一絲懊惱,也沒心情繼續拍照了,關掉相機默默跟在舒玫身後。
吃了一些零食補充體力,又喝了水減輕負重後,他們再次向着山頂出發。
這座山不算很高,舒玫不怎麼費力就爬到了山頂。
越清氣喘籲籲,看着氣都不喘一下的舒玫,有些懷疑人生:“你不累嗎?”
舒玫搖頭鄙視他:“是你太虛了吧。”
越清茫然擡頭,發現其他人也都表情輕松,就連看上去十分瘦弱的童悅鈴也隻是小幅度地喘着氣,更加懷疑人生了。
舒玫拍拍他的肩膀:“女孩子不會喜歡這麼虛的男生哦。”
說完,她就地坐下,雙腿平放在地上。
梁澍剛好在這個時候經過,被她伸出的腿絆倒在地。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看到你!你沒事吧!”舒玫驚慌失措地跳起來,伸手去扶他,其他人也都緊張地圍了過來。
“我沒事。”梁澍第一反應是去看自己的相機。
回憶起剛剛的畫面,舒玫發現他摔倒的第一反應是把相機舉起來,一時間五味雜陳。
嚴楓也不贊同地皺起眉:“人重要還是相機重要,更何況你是演員,毀容了就沒辦法拍戲了,相機就算摔壞了,也能修好,就算修不好也有辦法導出裡面的照片,你人要是出事了,都沒後悔的機會。”
“你說的對。”梁澍苦笑一聲,也覺得自己剛剛實在是不應該,“我坐在這裡緩緩,你們不用管我。”
爬到山頂後,他們發現山上有一座古塔,準備休息好了之後進去看看,梁澍不想其他人為自己耽擱行程。
看懂了他的意思,舒玫趕緊舉手:“你們去看吧,我在這裡陪他。”
“真沒事了?”嚴楓還是不放心。
“沒事。”梁澍撩起褲腿,看他腿上确實沒什麼傷口,其他人這才放下心來。
等人走遠後,舒玫才開口:“你的手有受傷嗎?”
梁澍又撩起袖子給她看,沒什麼大傷口,隻是手肘處蹭破了一點皮。
舒玫下意識地對着傷口吹了一口氣。
她低頭看着他的手肘,眼裡滿是自責。
“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