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想都未想便答:“喜歡。覺得王妃,很不同。同所有貴女都不同。同之前小北所見之女子,也是不同。遇見王妃是小北之幸,得見王爺,也是小北之福。”
蕭承言大笑着點頭。
而這事,并不隻是在瑞王府發酵,酒香一直延續到宮裡。宸貴妃也在翊昭宮起舞,薄紗輕飄,層層遮掩。舞姿曼妙,伸手不得,那般飛舞,引着皇上入局。皇上揭開一層層薄紗,卻是都碰不到美人。而宸貴妃李嬌兒頭戴花钿,極其精美,梁上垂下來串串珠串,珠環翠繞。便在珠簾其後起舞,時而舞風帶起珠串,珠串其上打着光亮閃閃熒光。映得美人更嬌,明眸靈動。舞蹈雖是正路,卻是為着薄紗珠簾瞧的不甚真切。
皇上卻也連着寵幸數日,恩寵不減。并說:“嬌兒一舞,宮中一絕。”引得宮中,怨聲四道。
很快到了常苒生辰。八月初七。更換庚帖時,蕭承言才知常苒的生辰,果真是秋日。
秋日的花本就不大多。可蕭承言獨獨帶了常苒去了京郊的院子。高月盈才有所表示,蕭承言想都未想便否了。三個人的春遊,隻那一次便長記性了。若高月盈再來一次跌馬,癡纏着自己是該看顧與否。那可真是攪了精心預備的生辰禮。
為着這般,還特意吩咐京郊院子邊上都找人看着,不許打擾,尤其高氏。
婢女隻帶了小北和沐菊、芷蘭三人倒也夠了。常苒其實什麼都習慣自己做,可為着像大家閨秀,這才忍着叫身旁兩個丫鬟來侍候。
常苒于蕭承言同騎曦月到了京郊院子時,看到那京郊院子邊上,已經建了水池,水池中也種植了芙蕖。可卻隻有那幹枯的葉子在池塘。想是已經過了時候。不過此刻飄香的也正當屬院子邊上一排排的金桂樹。金黃色的花瓣,香味濃郁。同府中一般。
蕭承言請了幾日恩假。同常苒在這依偎着閑散日子。皇上其實很願意這位七弟,為着風月之事請求休沐的。這王爺越荒唐,才能顯現帝王的勤政。蕭承言也是知的,便更表現的荒誕。隻終日纏着常苒而已。政事鮮少關心,也不結黨。生怕拿他開刀。
正日子時,蕭承言送的很是新奇,是一場圍獵。常苒在蕭承言馬上,跟着縱馬。雖是同乘一匹曦月,可常苒卻是極其開心的。還能搭在蕭承言手上,一同挽弓射出利箭。那真是常苒很久,不敢曬在這片陽光下的,可在蕭承言這保護層下,真的再次做了。可也不是那般用力,多是叫蕭承言獨自用勁罷了。能碰一碰便也好。
一同打獵的還有好些人。蕭承言一早吩咐了不讓相讓。便都争相比着。瞧着他們在身邊跑着,常苒都覺得有些錯了眼。仿佛這裡還是那南邊境一般。
怕常苒放不開,連着那兩個婢女,都讓蕭承言安排了出去。沐菊自是跟着雁南,可沐菊在馬上緊張,自是走不了多遠便罷了。雁南隻牽着讓沐菊适應。芷蘭倒着騎在小北馬背上,玩的起勁。
常苒也是難得的放得開。趁着蕭承言如廁在遠處時,趁着四下無人,駕着曦月原地挪了兩步,又偷偷射出好幾箭。
後來常苒怕暴露,便當着蕭承言的面,刻意射空一箭,虛飄飄的便落在馬下。蕭承言隻是笑着道:“無妨,這騎射總要練習的。”那也是唯一綁着紅繩标記的箭羽射空的一箭。其餘箭羽上都有獵物。蕭承言也是知的,自己射出幾箭都是記得的,隻常苒未記。
晚上同侍衛們一道烤肉時,蕭承言卻還假意的說:“本王一意孤行了,王妃本不喜這些的。今日可沒吓到吧?倒是枉費了王妃的生辰,本王可是沒備什麼厚禮的。”
常苒聽了這話,含淚的一下抱住了蕭承言。肩膀顫抖,抽涕了兩下不顧一衆人,便吻上了蕭承言。那臉上還挂着兩滴淚。
蕭承言自是知道原因的。不由得覺得常苒委屈。緊緊抱着常苒在懷。
待常苒進屋洗漱重新上妝時,西知在旁烤着肉還同雁南道:“可不,都說王妃不會喜歡,爺偏要打獵。還買了那些現放生,再打回來。”
雁南沒有說話,隻是笑着。蕭承言聽後也是笑着。
常苒再出來時,蕭承言便拿出了一早備好的一個精美匣子。
“這是本王給王妃備的生辰禮。禮略有些淺薄,請王妃莫要嫌棄這份心意。”
匣子展開,内裡是兩個玉佩。但是這兩個玉佩,卻是能合在一塊的。圖案也能對上。合在一塊便是一個整塊的玉佩。拆分開卻也是兩個一模一樣的玉佩。
“同心佩帶連環玉。”兩人一同說道。
蕭承言笑着便拿出來一塊,俯下身子系在常苒腰肢間的細帶上。想着到底你是心意相通之人。
常苒也同時拿出另一塊,系在蕭承言腰間左側。這玉握在手中,随着溫度便暖。和田羊脂玉果真極好。那玉佩上面萬福字繩下,還各系着一顆紅豆。是為相思豆。常苒真是又感動了一次。可蕭承言尤嫌不夠,在常苒耳邊說道:“我同苒兒,結發為夫妻,同心不相離。深情共白首,絕不負君心。苒兒。你若要做菟絲草,我便是你的大樹給你遮風避雨任你靠。你若是要做馳騁之人,我便起旗掌鼓任你傲馳。”
常苒墊着腳,緊緊抱着蕭承言。雖是這話說的極其隐晦,可常苒懂得。蕭承言也知,隻她懂得。兩個人抱在一塊,那腰下系着的玉佩,便正好合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