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發劑的味道,可那柔順的黑色發絲卻讓他恍惚。
也許是欲望在作祟,縱容他的恍惚,讓他再次想起侵犯沈翎的那個夜晚,甚至覺得此刻懷中的手感比那夜差不了多少。
他想念沈翎,想得快發瘋,擔心她的安危以至于不擇手段。
如果說欺騙小玉讓他有那麼點負罪感,但隻要一想到沈翎還沒脫離危險,他就無視掉了那些自責、反思,更加堅定自己的計劃。
男人就是這樣野蠻的生物,可以一邊興奮一邊口不對心,用生理反應哄騙女人,讓她們失去判斷虛情假意的能力。
“你在海邊長大的,曼徹斯特也有海,不想跟我去海邊遊泳嗎?”
高懷禮咬她的唇角輕笑。
小玉低吟,陷入高懷禮愈發熟練的手法和動作帶來的極緻享受:“我……我不會遊泳……”
高懷禮暧昧道:“那我就像海豚一樣,把你頂起來,頂在我的腰上,我們在浪裡翻滾——”
忽地,小玉尖叫了一聲,高懷禮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門被打開了一條縫,露出汪川那賊眉鼠眼。
“靠!老高!你玩啥呢!”汪川強行破開門,卻被這景象吓了一跳。
隻見高懷禮抱着個穿裙子的女人,女人上半身披巾已經扯掉,露出藝術品般光潔的美背,透光的裙子耷拉半挂,顫顫的雪肉若隐若現。
在那引人遐想的隐秘之處,托着高懷禮的大手……
汪川眼睛發直,吞了口口水:“老高,你——”
高懷禮眼神一暗,單手抱着小玉轉身進洗手間,順手抄起個啞鈴砸了過去,汪川叫罵着抱頭躲。
“你是不是瘋了啊白日宣淫還他媽在宿舍裡搞大強哥會殺了你的——”汪川被他關在門外,氣不過哐哐拍門,“我說怎麼都說你帶妹子回來了呢,你丫也太big膽了!”
這時,有好事者偷摸過來跟他說:“草哥帶的不是她小姨嗎?”
“小姨?!”
汪川腦子裡噼裡啪啦轟轟轟,突然靈光一閃。
看高懷禮那恨不得褲子都不脫就上的猴急樣,八成是那東明來的便宜女朋友吧!
“啊……是……是小姨。”他話鋒轉得快,差點咬了舌頭,“老子看錯了,媽的,老高在小姨那啥,那個,懷裡哭呢,對,小姨在安慰他。”
他迅速甩上了門,反鎖,防止别的舍友突然回來。
這個高懷禮,搞女人都不鎖門,肯定是被這妓女帶壞的,想當初他多純潔……汪川咬牙,喊道:“你倆完事沒啊?!”
裡頭小玉已經掙脫高懷禮,拼命拉裙子,捂着發燙的臉:“怎麼辦,我被人看見了,我,我那個樣子……”
高懷禮大腦也在飛速運轉,一邊煩躁地等待某處平息,一邊眼神複雜地看着小玉:“沒事,他沒看到你的臉。”
沒想到汪川突然回宿舍了。
比較難辦的是,小玉在“句号”見過汪川。
汪川一直莫名自認肩負着監督好友學好的重任,可能他會揭穿自己接近小玉心懷不軌,甚至幹脆快刀斬亂麻,直接攤牌叫自己跟她當場分手。
想到這,高懷禮一下就沒了興緻,皺眉道:“你洗把臉,别出去,我來應付他。”
小玉隻好眼巴巴地點頭。
汪川果然一臉“看你怎麼解釋”的表情抱着胸,見高懷禮出來,立刻嚷道:“老高,你太過分了,馬上就是體測,你還想不想去亞運了?”
高懷禮拍他肩膀,硬把他拖去陽台,平靜道:“你看錯了,不是你想的那樣。”他低聲說,“是沈翎,不是小玉。”
“你他媽當我傻啊?你敢那樣對沈教授,我倒立吃屎!”
給高懷禮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把沈翎按在門上弄,再說了,就算高懷禮敢,沈翎會配合?那可是谪仙一樣的人。
“是沈翎,我騙你幹什麼。”
“呵呵,高懷禮你不仗義,親兄弟也騙?”
某種程度上,汪川把自己代入高懷禮視角,高懷禮讨厭沈翎,他就跟着讨厭,高懷禮尊敬沈翎,他就跟着尊敬,高懷禮喜歡沈翎,他……咳咳,當然不能喜歡,但他起碼知道高懷禮為了沈翎忍得多辛苦。
“我還不知道你?你他媽連人一根頭發絲都不敢碰,在水房打飛機的時候叫她名字都低聲下氣。”汪川瞥了眼洗手間,“你把隻雞跟她相提并論?被灌了什麼迷魂湯。”
高懷禮:“是沈翎。”他頓了頓。
要騙過所有人,“證實”今天來學校的就是沈翎,必須先過汪川這一關。
如果連汪川他都騙不過,又如何騙過自己?
騙不過自己,又如何騙過精明的方決,乃至所有警察?
“騙,繼續騙。”汪川冷笑,“你會把她帶學校來才怪!還光天化日挺槍直接上?呵呵,我汪川跟你穿一條褲衩長大,咱倆比賽誰尿得遠那時候你忘了?你說你以後娶老婆得八擡大轎把人娶回家,絕不亂睡覺,高姨跟我媽還笑你呢!”
“我忍很久了,沒忍住。”高懷裡也回憶起了那場景,眉宇間淩厲稍霁。
這麼回答也沒錯,汪川都不知道怎麼接。
高懷禮又不是柳下惠,日夜跟夢中情人睡在同一屋檐下還能硬控兩年已經算聖人水準了,可沈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