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勒簡直不敢想,要是他那天沒有碰巧出現在永恒廣場,碰巧經過那個路口,風燃現在會怎麼樣!風燃對沈時遷的态度已經足夠讓他一目了然了,交代?所以他的交代就是賣了風燃的人還放跑了星盜?低級錯誤?不覺得太好笑了嗎?失不失職羅勒不知道,但是他怎麼敢的!還好星盜是跑了,風燃受的傷也不嚴重,要是他們真的撕票了沈時遷會後悔會害怕嗎?要他說他那種沒有心的僞君子就該孤家寡人一輩子!
約書亞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怎麼啦怎麼啦,看到什麼啦,你表情很難看诶,像是要吃人一樣。”
羅勒捏了捏三叉神經,把額頭刮得通紅,他煩躁地說:“真不知道那死老頭還要關我多久。”
約書亞幹幹巴巴,有些驚訝他稱呼的轉變,畢竟羅勒少爺以前還是挺知性有禮的,“就這麼恨呐。”
羅勒把終端還給他:“約書亞,你去幫我接觸看看這個新聯華社背後有沒有人,沒有就幫我買下來吧。”
約書亞也把那篇報道看了一遍,狐疑地看向他:“你要幹嘛?”
“發現了點好玩的東西。”
好奇與探究是發現真理的最偉大的源動力,等着吧,他遲早要把沈時遷那張醜惡的嘴臉剖開晾在全帝國民衆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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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西森允許風燃出院,回到沈時遷家的時候,這個學期已經所剩無幾了,沈時遷這段時間被停職在家養傷,每天撐着身體還要處理工作,可以說是相當凄慘,但風燃并不關心。
由于薩羅連同第三軍團現在由傑諾陛下統領,負責協助沈時遷工作的助手又換了一個人,從第二軍團提拔上來了一個叫左嶺的男人,風燃對他有點印象完全是因為左家最近幾年因為發展得還不錯,隐隐有要取代風家名門地位的趨勢,她還在風家的時候沒少聽風西喬暗罵那群姓左的。
她原本的那個終端據說是檢查過程中損壞了,左嶺給她買來了一個新的,同時還告訴風燃她以後的出行安全由他跟另外兩個保镖負責,他們都是元帥的親信,也不會打擾她的日常生活。
左嶺有沒有怨氣風燃不知道,畢竟他努力爬上來應該不是為了幫沈時遷帶孩子來的,但估計弗蘭很快就要有怨氣了,出門有保镖跟随意味着她不能再像之前那樣随心所欲地出入别墅,弗蘭在拉普拉斯苦苦等她召他回來怕是等不到了。
風燃對于沈時遷的态度完全是破罐子破摔,隻要不妨礙到她目前的計劃,甩個冷臉無視一下也就那樣了,至于沈時遷怎麼想的那重要嗎?她又不關心,畢竟她是被牽連的無辜受害人,完全可以站在道德制高點審判他。
當然沈時遷想要和好她也歡迎,畢竟她現在的人設是被傷透了心心灰意冷,隻會一昧服從命令的花瓶罷了,要讓一個絕望的人回心轉意,不付出足夠的誠意怎麼行呢。
風燃是最後一天期末考試的時候回學校的,她脖子上的疤很淺,新肉長出來後跟原本的膚色融為一體幾乎看不見了。
第一門課考完中間有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阿芙離開座位過來找她:“你這次怎麼請假請了這麼久啊,是很嚴重的病嗎,連初雪節舞會都錯過了,班上的其他人可是傷心了好久呢。”
風燃:“倒不是什麼很嚴重的病,就是那個主治醫生太纏人了,一定要我調養好身體才準我出門。我對舞會倒是沒有那麼熱衷啦,但是不是還有羅勒在嗎。”
阿芙:“哦,你說這個啊,羅勒也請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假呢,還是前天才回來的,二年級舞會的兩大力将雙雙缺席,據說活動當天禮堂可冷清了。”
風燃:“你沒有去嗎?”
阿芙:“我産品都沒來能有什麼好看的,當然是早早溜了啊。”她又掏出一個包裝精緻的小禮物遞給風燃,“這是準備送給你的禮物,雖然晚了很多天,但還是祝你初雪節快樂!”
風燃眼神亮晶晶的:“我可以現在就拆開嗎?”
阿芙:“當然可以啊!”
禮物盒子裡是一條佩特拉新品的藍鑽寶石波洛領結,像海水一樣通透湛藍的顔色,一看就價格不菲,雖然比起稀有的藍鑽,風燃更喜歡天然IIa鑽石,但她還是很感謝阿芙的好意。
風燃:“謝謝,我很喜歡,但我都沒時間準備這些,不然考完試之後我們一起去商場挑一挑吧。”她說着把那條領結從盒子裡拎了出來,撥弄了一下旁邊的品牌标簽,“不過,居然是佩特拉啊,你沒有夾帶私貨吧?”
“比如他們這個季度的品牌代言人是白金羽,你就一口氣把新品全買了之類的?”
阿芙有些被猜中的惱怒:“我哪裡有這麼……”她琢磨了半天,最後傷敵為零自損八百,“這麼狂熱……”
風燃:“也是,畢竟你向來見一個愛一個,保質期都不長。”
阿芙撅着嘴,沒告訴風燃,雖然這次這個可能是要長一點了,隻不過不是對白金羽,是對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