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潔扶住方念的肩膀,看着鏡子裡的她,“送佛送到西,真的不考慮做一下妝造?”
“這話是這麼用的嗎?”方念笑着搖頭,“太隆重了。”
“長絲帶和頭花選一個吧,其他簪叉和飾環就不要了。”店員伸手擺弄着桌面上的發飾,給她建議,“不會過于隆重,也不單調。”
方念有點心動,但是選不出來。
“我們兩個都試試。”李聞州看出她的心思。他站在身後,和鏡子裡的方念對上視線,微微歪頭,眨了眨眼。
裝乖。
方念避開視線,沒搭理他,低着頭和店員選着頭花,眼裡藏着若有若無的笑意。
許昌潔給了李聞州一肘擊,讓他收斂收斂味兒,老孔雀開屏也不是這麼開的。
李聞州啧了聲,揉着自己的胸腹。
他真不幹什麼。
最後方念選了頭花,材質不是絲綢,緞面,而是一朵重瓣白山茶。
“你們要是夏天來,花的品種就多了,冬天就要麼梅花,要麼山茶。”店員絮絮叨叨的念着,手上給方念鼓搗着頭花。
“山茶也很漂亮。”方念摸着剪下來的山茶花萼,莞爾一笑。
許昌潔摸了摸方念的臉蛋,“親愛的,你知道白山茶的花語是什麼嗎?”方念茫然地看着她,許昌潔賤兮兮地看了一眼李聞州,語氣卻相當認真,“謹慎的愛。”
李聞州微微眯起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毫不掩飾地開口:“你和杜閱嗎?确實是。”
方念咻地一下子就轉過頭來,亮晶晶地盯着許昌潔看。
許昌潔頓了一下,也沒惱火,“李聞州,差不多得了啊。”她像洩了氣的皮球,一下子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