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潔看着方念亮晶晶的眼,把她的臉拍回去,沒好氣地說,“小狗啊你。”
許昌潔找個沙發倒下癱着,伸出手指控訴李聞州,“報複我,也不能專挑心窩子戳啊。”
李聞州撤下身上的淩厲感,搖搖頭,“我是認真說的,你和杜閱,誰都沒走出去。”
方念又緊巴巴地目光跟着李聞州走。
還真是小狗,李聞州想。
“昌潔,我可以趁你不在的時候,偷偷問州總嗎?”方念湊到許昌潔的身邊。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我們倆就是暧昧過,後來覺得不合适就回歸成朋友了。”許昌潔聳肩,“就這麼簡單。”
方念還想再問問,許昌潔捏住她的嘴,不讓她繼續說,“今天主角是你,妝造還沒搞完呢,打住打住。”
李聞州把方念從許昌潔手裡按回化妝桌前,讓店員繼續給她收拾。他坐到許昌潔旁邊,沒管許昌潔裝死癱倒的樣兒,用隻能他們兩個聽見的聲音,很輕聲的說:“昌潔,你和杜閱太謹慎了,不需要那麼小心。”
許昌潔緊閉着眼不說話,淚水卻滴落下來。
李聞州伸着胳膊抽了兩張紙,蓋在她臉上。
他和杜閱認識四年,不算久,和他待在一起的時間卻相當長。每年他都會在這度過漫長的冬季,和杜閱,和許昌潔。
李聞州也從杜閱嘴裡聽過大概的版本,簡單的要死。當他真的觀察到他們的一點一滴,他就明白,兩個人仍然被困在同一場幻境裡,誰都沒有獲勝,誰也沒走出來。
兩個人保留着共同的感情,每天假裝什麼都沒有過的繼續共同生活,共同經營着曾經為了彼此的民宿。
有時候,李聞州都情不自禁地想,他們對視的每一秒裡,眼裡存在的是慶幸還是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