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聞州抱着她，壓低嗓子跟她說話，語氣輕柔地吓人，像幼兒園帶小朋友的老師，“好了好了，杜閱和昌潔都看着呢，我們先上車好不好？太冷了，會生病的。”

他想放開方念，去開門上車，方念挂他身上不讓李聞州動，扯也扯不下來。

李聞州看着縮他懷裡不說話也沒動作的方念，突然心領神會，“我一直抱着你，好不好？稍微配合一下，乖乖？”他輕輕地晃動方念的身子，和她商量。

不知道是喊她乖乖，還是讓她乖乖。

方念糾結地想。

最後抱了半天，方念小幅度點點頭，應下來了。

李聞州失笑。

怎麼那麼會撒嬌。

乖乖。

李聞州連拖帶拽地把方念和自己搞上車，又伸出手招呼杜閱和許昌潔上車，許昌潔立即拉上杜閱，跑老快了，一溜煙就上來了。

她真心要凍傷了。

許昌潔坐副駕駛上，回頭看還埋在李聞州懷裡的方念，用眼神和李聞州說話，問方念咋了，李聞州搖搖頭。

他也不太清楚，方念的情緒上來的很突然，李聞州收緊懷抱，好像兩個人越貼合才能感到安心。

許昌潔好像摸索出别的意思來，隻是不确定，她擔憂地看了眼方念，又看看李聞州，眼神來回轉。

杜閱把她拉回來，許昌潔半個身子都探出去了，不安全。他空出手來，按住許昌潔，讓她安心坐着，許昌潔和他互相看了一眼，他就能明白全部。

兩個人的事情要靠兩個人解決，昌潔。

杜閱摩挲兩下脖子裡的項鍊，這是他習慣性的小動作，想了想還是沒打算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