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啊,姐姐現在可幫你呢。
别怪我啊。
許昌潔裝沒事,繼續和方念說話。
“本來我都想好了,現在被你說的又有點虛,李聞州不會真動火吧。哎呀,晚上容易沖動,腦子一熱就亂套了。”方念洩氣了,一下子靠在座椅上,低頭揪着自己的衣服下擺。
李聞州聽着方念又糾結又慫的語氣從手機裡傳出來,輕笑了下,無意識地舔着自己的犬齒,他的犬齒長得尖,異物感充斥在口腔裡,有時候自己的舌頭都磨得發疼。
做得好。
李聞州能明白方念的意圖,他也感謝方念的果斷和勇氣,他倆需要時間和空間降溫。他又想起來方念那天的話,踐行自己的觀念沒什麼好糾結的,他支持她。剛開始确實有些難受,但是想想兩個人認真說再見的模樣也挺假的,昨天晚上他有預感,也能接受,歲數也挺大了,和方念較真也沒什麼意思。
“李聞州都多大人了,再和你置氣,算什麼?”許昌潔斜着眼看他,李聞州展現了很輕松的狀态,她心裡也松了口氣。
“我倒希望他和我置氣呢。”這是方念的心裡話。
“你别這那的,小州總好着呢,有什麼話,等你哪天回來看他了。”許昌潔笑笑,“或者哪天他憋不住了,你倆見面好好說。”
“李聞州會想我嗎?”方念輕聲說,她開下車窗,感受這裡的風,發絲被風卷着走,漂亮清澈的眼底帶着不安的眷戀。
李聞州聽着手機傳來的夾雜在風聲裡的話語,走向門外,在寒冬裡深深地呼吸,鼻腔被冷空氣嗆得疼,他卻感受到若有若無的慰憐,垂在身旁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地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