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時間轉瞬即逝。
同處一棟别墅,三個人見到格蘭威特的次數也屈指可數。他似乎不愛言語,也不愛見人,基本待在卧室不出來。
直到乘坐輪船的那一刻。
黑發男人沿着樓梯向下,冷峻蒼白的面孔是漠然二字的形象寫照。
“格蘭威特大人,早上好。”
降谷零起身離開沙發,笑容爽朗自然。
黑發男人冷淡瞥他一眼,瞳孔顔色深沉到仿佛無光的海底,早已凍結成冰,無法留存任何生命。
“出發。”
降谷零轉動脖頸,目送對方走過身側,掠過空氣疑似降低幾分溫度。他微笑弧度不變,灰紫色瞳孔中是銳利的審視。
這樣一個冰山般的男人,可能存在情感上的明顯弱點?
他想起幼馴染的描述。
難以想象。
如果親眼得見,找到相關線索,就更好了。
.
馬路邊。
白色轎車旁。
一個雙手抱臂倚着車門,一個站在人行道出神,某一瞬間,同時回頭望向别墅大門。
“格蘭威特大人,我來開車如何?”
赤井秀一微微挑眉,舉手示意。
降谷零冷漠地掃視過那張虛僞的笑臉,懶得在這種小事上争搶。
兩天相處下來,他确定格蘭威特看似有問必答,與外表不一緻的“好說話”,實則非常讨厭平白消磨時間、牽扯到自身的麻煩事件。
這時候表現較量,隻會得不償失。
“嗯。”
黑發男人颔首。
其餘三個人坐進其餘的位置。
赤井秀一熟練挂檔,窗外景色飛速後退。或許是副駕駛上那人的沉默過分具備感染力,一路上無人開口說話。
‘他們好安靜。’
風祭巳我注視窗外街道,清晨的霧氣逐漸消散,行人仿佛定點刷新的NPC,開始從各個角落出現。
[完全是某人的原因吧。]
系統盯着不升反降的數值,愁掉一堆數據頭發。
風祭巳我無聲歎氣。
‘沒辦法。驟然暴富,無所适從。’
系統不在意自家宿主是否全然專注任務。
[就當休假了。你的計劃應該用不着整整七天?]
咔哒一聲。
風祭巳我伸手推開車門,吵鬧的人聲伴随海風的腥氣迎面撲來,微微眯眼,望向藍天之下的高大輪船。
‘現在都隻是構思——你聽起來怎麼比我自信。’
電流忽然滋啦,沒有回音。
風祭巳我眉心一跳,升起不祥預感。
‘系統?’
熟悉的情景重演。
他跟随人流走向舷梯,表情不變。
‘查詢角色信息。’
與系統聲音一緻,更加死闆的托管系統出來了。
[後台正在維修中,該功能不可使用。]
看來他要習慣以後經常沒人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