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說什麼都不重要,你現在在學校待着能有什麼用?難不成還學得進去?”
她從尤曆手裡接過仲笙,把人扶起來。
“走,我陪你去找高老師。”
尤曆也和她點點頭。
“去吧,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和我們說。”
離煜洲插不上手,隻能也跟着點頭。
仲笙被勸動,乖乖跟着允娜娜去辦公室。
系統把他們這一系列動向如實告訴應清。
聽見苗枝落的病情确定,應清反而長舒一口氣。
雖然動作慢了些,但比起原著的晚期還是好一點的。
但其實苗枝落停止全身檢查也就不到半年而已,這個癌症實在是有點像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出來的。
“确實是設定。”系統肯定他的想法,“女主媽媽會得癌症屬于相對硬性的設定,很難避免的。”
“哪些屬于硬性設定?”
“其實很多都是,比如女主家破産,女主媽媽癌症,女主爸爸被誘惑賭/博等等,隻不過因為世界意識死亡,很多硬性設定也變得松散,不再那麼無可改變。”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再早一些,女主媽媽是真有可能避免癌症的對嗎?”
系統見他開始内疚,有點後悔多解釋這一嘴。
祂蹭蹭應清的手心。
“雖然理論上是,但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應清失笑,捏捏祂。
“我知道,沒有在鑽牛角尖。”
他看着系統傳過來的女主在病房陪床照片,輕輕歎口氣。
“我隻是在想,以後做事還是要更果斷一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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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天氣沒那麼熱的時候,應清拎着裝有rebirth的航空箱坐進車裡。
李添啟動車子,随口問應清。
“老闆,你的貓生病了?”
應清搖頭。
“沒有。”
“那您去醫院是……?”
“給它絕育。”應清解釋道,“之前它有些營養不良,醫生建議先調理一段日子。”
李添莫名覺得後背一涼,摸摸自己的鼻子。
“這樣啊……”
等他們到寵物醫院門口的時候,離天明已經早早等在那裡,手裡還牽着大龍。
應清走下車,有些疑惑:
“大龍不是剛買回去沒幾天就手術過了嗎?沒切幹淨?”
離天明差點被這句“沒切幹淨”笑死。
“當然不是,但我總覺得它最近的體重堪憂,順便帶來讓醫生看看需不需要減肥。”
大龍從見到應清的那一刻起就想沖上去撲人,無奈離天明現在拽牽引繩的動作已經愈發熟練,它根本掙脫不得。
離天明看看航空箱裡那一小坨還沒有大龍腿粗的灰色團子。
“你确定它還需要我幫忙按着?”
雖然離天明不太想自戀,但這聽起來真的很像想要約他出來随便編的借口。
應清諱莫如深地搖搖頭。
“一會兒你就懂了。”
離天明不以為意。
然後很快就為他的輕敵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rebirth幾乎是一打開航空箱就沖出去開始滿地亂竄,被應清提前打好招呼找來的經驗豐富的獸醫快準狠按在地上。
但它根本不要命一樣,半點不在乎按在脖子上的手,用一種匪夷所思的一百八十度半身轉狠狠咬上醫生,然後毫不戀戰,滿屋子亂蹿。
無數儀器被它掀翻在地,離天明試圖近身,同樣被rebirth在胳膊上抓出三道血痕。
最終兩個大夫加上離天明一起才勉強把它按住,應清拿布蒙住它的頭,嘴裡一遍一遍念着“别怕”。
但平時像咒語一樣的兩個字此刻基本沒什麼作用。
rebirth扯着嗓子嚎叫,應清聽得心髒抽疼。
在它處于驚懼狀态下時沒辦法進行手術,衆人在醫院和rebirth對峙到太陽落山。
它可能是終于認輸,不再扯着已經快發不出聲的嗓子嚎,也不再掙紮,各項指标趨于正常範圍。
醫生見狀火速給它戴上麻醉面罩推進手術室。
rebirth是一隻公貓,手術流程并不複雜,很快它就被推出來,舌頭軟趴趴搭在嘴外面。
應清和離天明隔着一層玻璃等它的麻藥失效。
直到天即将破曉,他們才被獲準帶着rebirth回家。
應清拎着航空箱,看向離天明隻是簡單纏上幾圈紗布的手臂。
“對不起啊離老師,我應該多提醒你幾遍的。”他摸摸自己的鼻子,“你放心,rebirth該打的疫苗我都打了,不會有事的。”
離天明擺手示意自己沒事,他拍拍腳邊趴着的大龍,感慨:
“果然有時候越大反而越是虛張聲勢,rebirth可比它兇多了。”他真誠地建議應清,“我真覺得你家rebirth有成為看家貓的潛力。”
“那還是算了吧,我怕警/察說我持兇-器殺/人。”
離天明贊同。
“我覺得更像持核/武/器。”
應清笑着靠上離天明的肩膀,盯着航空箱裡蔫哒哒的rebirth。
離天明看着放在應清身側的手糾結良久,直到李添出聲提醒他家已經到了也沒能扶上應清的肩膀。
他憤而回家怒搓狗頭。
等他洗漱好準備休息,手機叮咚一響,和應清的聊天框彈出來。
應清:離老師,大事不好……
應清:rebirth真的生氣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