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清腦袋裡突然冒出一個詞。

“雲相冊？”

系統卡殼一瞬。

“……雖然完全是兩個概念，但你這麼理解也可以吧。”

rebirth在應清身邊糾結一會兒，還是湊到他側面趴下。

“對了，你是怎麼知道離老師把我幫仲勤的事告訴他的？”

“因為我一直都有一部分神識在他那裡啊。”

“我之前不是讓你收回來嗎？”

系統不知道應清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乖乖回答：

“那天過後我又放回去了。”

“你還有神識在其他人那裡嗎？都收回來吧。”

系統的實體小球飄到半空，浮在應清面前。

“為什麼？”

祂開始分析應清的意圖，然後突然明白過來。

“……你真的不用擔心，我的神識沒這麼脆弱。”

“嗯，我知道。”應清捏捏祂，沒有反駁，“是我自己不想讓你盯着了，聽話，收回來吧。”

系統用那副沒有眼睛的實體和應清對峙片刻，突然把自己塞到他手裡。

他聲音聽起來蔫了吧唧的。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應清笑着搓搓祂。

“怎麼不繼續嘴硬了？”

“你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再堅持有用？”

“所以是真的有影響？多大？”

小團子蛄蛹兩下。

“也沒有很大，你再用五十年也是夠的，其實你沒必要……”

“你能量的來源是哪裡？”

系統突然有點慌。

應清明明平時不論做什麼都不太聰明的樣子，怎麼對這種事情這麼敏感。

“就……”

“是來自宿主的任務嗎？”應清拉住想要跑走的系統，“是不是因為我沒有完成任務，所以你一直在倒貼自己的能量幫我？”

系統驚恐。

照這樣下去應清遲早發現祂最大的那個秘密。

絕對不行！

“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應清沒有回答。

“所以我說的都是對的？”他終于松開手裡的小球，“我才應該問你吧？為什麼要幫我？”

他有些不明白。

“你之前問我為什麼不恨你，現在同樣的問題我想還給你。”

小球把自己藏進抱枕後面，試圖掩耳盜鈴。

但應清從來也不是在用嘴和祂交流。

“統，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你一定要逼我說一些肉麻的話嗎？”

“啊？”

應清沒想到會得到這麼個回答。

“你這個人……”

祂突然頂開抱枕，應清伸手接住。

系統終歸沒有說下去，應清把祂再次撈進懷裡，不再逼問。

“算了，總之以後不許再做消耗自己能量的事了。”他叮囑完，還是不太放心，“幫我修圖是不是也會消耗你的能量？”

“這個真不會……”祂試圖掙紮，“你什麼都不讓我做，自己肯定應付不來的吧？”

“總會有辦法的。”

“那要是我執意幫你呢？”

“……那我就生氣。”

系統：“哈？”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幽默。

“你生氣會怎樣？”

“不會怎樣。”應清實話實說，“但你不許惹我生氣。”

系統突然看不懂應清的理直氣壯。

“為什麼？！我又不是離天明！”

“這和離老師有什麼關系？”

“……沒什麼關系，就是想提他。”

應清戳戳祂。

“總之就是不許，你聽到沒有？”

“……行行行。”

尤曆洗好澡出來，就看見應清又在玩空氣。

他不是第一次觀察到這種情況，但一直沒有張嘴提過。

尤曆内心有過無數種猜想，好的壞的都有，但隻要想到那是應清，也就不覺得有什麼所謂了。

舅舅高興就好。

他把縮在應清身邊昏昏欲睡的rebirth抱進自己懷裡。

“舅舅，所以我們可以去看仲笙嗎？”

應清摸摸他的頭。

"嗯，等周末咱們一起去。"

“能不能明天就去？我不會耽誤學習的。”

“好啊。”這方面應清一向無條件相信他，“為什麼這麼急？她媽媽手術很成功，現在沒有危險。”

尤曆搖搖頭。

“不知道，但是我很擔心。”

“擔心仲笙嗎？”

尤曆點頭。

應清沒想到他和仲笙關系這麼好，一時間非常欣慰。

原著裡這位反派不僅完全不關心女主怎麼樣，相反如果不是因為仲笙頂着個女主的名頭，早不知道喂魚多少次了。

他伸手捏尤曆的臉頰，後知後覺這孩子真的長大不少。

都沒有什麼肉了。

“舅舅？”

尤曆見應清突然望着自己發呆，歪頭喊他。

發覺自己莫名其妙的心理，應清笑着搖搖頭。

“我沒事。”

隻是突然理解媽媽為什麼有時候會突然露出那些他當時讀不懂的表情。

原來那是她在表達自己溢出來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