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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元京會武(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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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相宜向後閃了一步,趁機踹了半死不活的長發怪一腳,最後悄悄繞到路千河身側:“他剛剛說什麼了?你問出來了嗎?”

路千河正要回答,卻轉眼瞥見方才被火燒了一趟的藤條,趁着間隙悄悄爬上了喬相宜的腳踝。他眉間一蹙,正要松開釘住人的“無心”,卻見喬相宜一改方才的愣子作風,快步跳出了包圍圈,揮出了手中的扇子。

霎時,火光被風煽動蔓延……随着最後一根藤消失在火光中,地上的長發怪終于蔫了,口吐白沫,沒了動靜。

路千河:“……他還沒死。”

“沒死就好。”落地不穩的喬相宜頓時長舒一口氣,“怎麼樣,我的計劃不錯吧——方才那個‘司徒兄’,是不是很逼真?”

片刻前,屏障外風聲鶴唳,幾人臨時組成的小隊向曲晏清抱大腿——遭到了對方的無情拒絕。曲晏清抖着草皮,翻了個白眼道:“你們要是不出去,那我出去好了。”

喬相宜打斷道:“曲兄,目前并不知曉對方有幾隊人馬,單打獨鬥絕不可行。但你說的也沒錯,待在這裡絕不是長久之計——不如,我跟你一起出去吧。”

曲晏清腳步頓了頓:“哦?看樣子,你是有什麼想法嗎?”

一番讨論後,喬相宜得出結論:目前最棘手的是,并不清楚對方全部實力和目的。那一行人中,目前隻有那個長發怪的能力是最清晰明了的。恰好,長發怪看上去跟他的搭檔關系不太好,因此我們隻能從他着手,進行單點突破。

喬相宜的計劃是這樣的:先抛出誘餌吸引對方的視線,觀察對方的反應,然後用調虎離山之計造成他們一行人要逃離、内部動亂的假象,逼迫對方率先做出行動。那長發怪性格多疑,一定會讓他的夥伴做兩手準備,那時我們的機會就來了——抓住落單的長發怪,用火逼迫他說出情報。

“一對一,你有勝算嗎?”曲晏清道,“先說好,我不打算出手,你們誰願意去當這個誘餌?”

“當然是,我自己去當這個誘餌。”喬相宜的眼神繞了個彎,最後落到了路千河身上,“但,我需要一個人幫我——小路,你願意陪我去嗎?”

上次交手後,喬相宜确信了一件事:長發怪在那片燒得淩亂的火中,并沒有發現發現他的真身——他分不清哪個“紙人”才是罪魁禍首。因此,沒有人比他更适合去對付長發怪了。

但在實際操作中,此法多多少少需要依賴一些運氣。作為誘餌本身,若是沒有找到好的時機趁機反殺,很有可能難以脫困,因此他還需要一個人,作為扔出“誘餌”的人。這樣,才能分散去對方的注意力。

在場的這些人中,隻有路千河是他最信得過的人。雖然“無心”豁了個口,但路千河劍中的殺氣可不是開玩笑——至少他能夠自己保護自己。二人先前已經有過幾次合作,路千河曾幫他吸引火力、拖延時間。可以說,沒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選了。

路千河看了喬相宜一眼,沒點頭也沒拒絕:“我有個問題,你那個紙人,除了換位置以外,還有别的功能嗎?為什麼不直接用紙人當誘餌?”

喬相宜好像明白路千河要說什麼了:“有。它可以改變形态。隻不過不太好操控,需要事先……畫出來。”

紙人畫的不像會被一眼看穿,他雖然擺弄些小玩意還行,但以他那繼承藥丸君一脈相承的抽象的畫功,實在是太勉強了。

這時,王思源上前一步道:“你要畫什麼?也許我可以試試。”

喬相宜将的扇子中掉出的金邊湖筆遞給了王思源。王思源見了甚是親切,随之又有些羞赧,道:“我還以為你扔了。”

喬相宜大言不慚道:“怎麼會呢?好東西沒有不要的道理。”

更何況還不要錢。

作為元京王氏直系嫡女,王思源常年大門不邁,隻在閨閣内舞弄丹青。聽說要在符紙上作畫,她覺得新鮮要躍躍欲試。直到聽說她要畫的人是司徒善時……王思源眼中失去了神采。

王思源:“……早知道我就閉嘴了。”

不爽歸不爽,王女俠交出的答卷倒是令全場滿意,點上眼睛後,那張紙人倒真是像極了司徒善本人,栩栩如生。

要不是司徒善本人臉上挂了彩,衆人怕是很難分辨哪位才是本人。連本來毫無興趣的曲晏清都不由多看了幾眼。

司徒善忙着跟“紙人”版的自己稱兄道弟,見對方呆若木雞不曾答話,他才吐槽道:“這又是什麼戲法?感覺這位兄弟好像比我本人還要耐看一點。想不到,我在王姑娘眼裡竟然這麼英俊。隻可惜——他好像是個啞巴。”

還未待王思源錘他,便聽喬相宜又道:“接下來,還需要讓這位‘司徒兄’記住一些固定的動作。這樣,‘誘餌’才看起來逼真。”

喬相宜的紙人隻能記住固定的指令,并不能靈活的對當前的狀況做出反應。例如,若對對紙人下“探路”指令,紙人在尋找到出口後便會消失,在紙人消失的瞬間,會将信息反饋給本體——但紙人本身并不會說話。因此,喬相宜想了一個十分隐秘的做法。

方才喬相宜将王思源的畫裁下時,連着後面幾張符紙一齊裁了下來。也就是說,在他們面前紙人形态的“司徒善”,并不是單張紙人的化身,實際上是好幾張紙人凝聚而成的形态。若想讓紙人說話,隻需要讓其中一張紙人摻雜喬相宜本人的意識,即承擔“傳音符”的角色。

所以,喬相宜實際操作時,在其中一張紙背後偷偷沾上了自己的血。

摻雜喬相宜意識、“司徒善”形态的紙人跑出圈外,充當誘餌引起注意,作為武力擔當的路千河隐匿身形,尾随其後,在合适的時機現身,打對方個措手不及。而喬相宜的本體,則由在留在圈内“演戲”的司徒善和王思源看好。

一旦紙人“司徒善”被敵方發現不對勁,或者指令已完成,在紙人“司徒善”消失的瞬間,喬相宜便可趁機和标記過的紙人交換位置——

時間回到現在——

屏障内,司徒善猛地打了個噴嚏:“……誰在議論我?”

不遠處的王思源趁機譏諷道:“奇怪,你怎麼知道我剛剛在心裡罵你?”

“不是說你。”司徒善咽了咽口水,懶得與王思源計較,“應該差不多了,方才嚎了那麼久,嗓子都痛了。”

王思源:“不準停,喬大哥怎麼說來着,聲音越奇怪越好,聽起來最好是像内讧打起來了,讓他們心生疑慮,放松警惕。”

司徒善這才不情願地爬了起來,繼續恪守他的職責。順着司徒善的目光看去——幹燥的地面上,黑色的顔料圍成了一個圓。

片刻前,喬相宜還在這裡。

但此刻,圈内隻飄落了而就在剛剛,喬相宜本體消失了,圈内隻落下了一張帶着血迹的、孤零零的紙人。

這說明——對面的紙人“司徒善”也已經消失,喬相宜本人到達了路千河那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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