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暫時先住我隔壁吧。等樓建成後,我們再搬家。”鳴人俨然把他當自己人了。“放心,我最不缺的就是錢,吃穿用度絕不會比在日向家的要差。對了,這個給你。”鳴人扔給他一塊玉牌,和琳的那塊一模一樣。“我姑且稱呼它為九玉吧,你身上有我種下的血咒,能感應到上面有我的查克拉,九玉一共隻有十塊,任何人都造不得假。”
隻有十塊?“為什麼給我?你說九族我排行第五,那我是不是能夠默認為其他四人也有着九玉。”
“怎麼可能加入一個就給一塊呢?再多玉都不夠我造的,給你是因為你是我親自挑選的。這個答案你滿意嗎?九甯。”
甯次沒有回答,他彎腰鞠躬,顯然已經接受了鳴人主他仆的身份,說得差不多了,他也該走了。
鳴人突然叫住他,“九甯,你還能走得更遠,看得更廣。”
“什麼?”
“沒什麼,有感而發。”
回去後,甯次去找日足提出脫離日向一族。
他們相對而坐,甯次說出口後,日足沒有驚訝也沒有生氣,他隻是眼神平靜的看着自己的侄子,許是日差去世早的緣故,他和日差的脾氣一點都不像,模樣倒是像個七八分,每次他見着甯次,就像見到他弟弟一般,因着日差,他對甯次是心存疚愧的。
他暗地裡調查過甯次接觸過什麼人,屬下查到在中忍考試決賽時他輸了之後阿九有去找過他,很有可能就是那時候,甯次不滿主家他一直是知道的,可他是用了什麼交易才讓阿九願意幫他的。
想問的想說的話很多,可是話到嘴邊,隻有一句:“好。我會在族譜上除去你的名字,你不再是日向一族的人,無論生老病死,皆與我們無關。你真的想好了嗎?”
甯次朝他鞠躬,便退身出去。
他走出日向的大門,隻覺卸下重擔一身輕。
果然不出鳴人所料,甯次提出脫離主家後,連半日都沒有消息就傳遍村子南北了,因為這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日向一族從創村初期繁榮到現在,有多少人擠破腦袋都想和日向一族攤上關系,再說了,甯次可是日向一族難得的天才,就算他是分家,假以時日憑他的實力進入主家也不是什麼天方夜譚,偏偏在這個年紀就......很多人都懷疑他是不是腦子被門擠了。
日向家的仆人也不是每個的嘴巴都是那麼緊的,甯次從阿九那出來後即刻脫離分家,這其中很難不讓人遐想連篇,莫非是阿九慫恿的?這猜測一出便是一石驚起層層波瀾,而且不少人看到甯次從主家出來後回到阿九住的旅館,還宿在他的隔壁。
雖說阿九救了三代火影不假,可是也不能把人家的前途不當回事啊,不少人都因此悲憤添膺,背地裡把阿九罵了個狗血淋頭。
李和天天還有凱得到消息後,馬不停蹄的趕到甯次現在住的房間,他們三人是知道甯次對日向很不滿,但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他會連說都不說一聲就擅自作主啊,見到他都開始各說各的擔心他的心理狀态。
甯次噗呲笑了一聲,和他們解釋這是自己深思熟慮兩個月的結果。他們也算是相處有半年多了,甯次是什麼性子他們多多少少也清楚。
凱:“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
甯次那邊找完了,到佐助這邊找鳴人了。
一貫有禮貌的佐助這次居然沒有走正門,而是直接爬窗闖進鳴人的房門,鳴人此時吸溜吸溜的吃着拉面,看着佐助怒氣沖沖的走來,睜着他無辜的大眼睛問道:“怎麼了?誰又惹你生氣了?”
“你知道外面的人怎麼說你嗎?”佐助不想把外頭的污言穢語複述給他聽,他知道這事後,馬不停蹄的就趕到他房間,這家夥居然還在這沒心沒肺的吃着拉面。“你的名聲不要了是嗎?”
“他們想說就說去呗,我要名聲幹嘛,再說了,過幾天這熱度就降了,沒必要啊。要吃拉面嗎?”
佐助扭頭硬氣的說:“吃。”
鳴人拿出碗,分了一半給他。
佐助坐下來問,“你是怎麼做到的?總不能是因為你救了火影吧。”
“我自有我的辦法,你不用操心。反正現在甯次是我的小弟了。”
“我明天和小櫻鹿丸他們組出去執行任務,你要一起嗎?”
“不了,我還不太想出遠門。話說你怎麼和鹿丸他們組到一起去了?”
“卡卡西還得忙一陣子,想要執行B級任務隻能拜托阿斯瑪帶着我們。”
“原來如此,那祝你們明天一路順風。”
“你真的不去?”
“不去。”
“那我不在這些天,你要按時吃飯,不要每頓都是拉面,也不要總是吃些小零嘴,睡覺老實點不要踢被子。”佐助事無巨細的叮囑他。
“佐助啊,你越來越有老媽子那味了。”鳴人仰歎道。
佐助專注的凝視着鳴人的眼睛,想到這家夥平時生活糟糕得一塌糊塗,主打一個活着就行,都不知道過去那五年怎麼過的,歎氣的說道:“因為你真的很令人操心。我回去了,你照顧好自己。”
“嗯,再見。”
佐助回到家後,家裡準備開飯了。
富嶽難得的問起佐助去哪了,其實他也心知肚明,不過是想從他的嘴中探知一二。
佐助面對父親這樣突如其來的問候沒有起疑,答道:“去找阿九了。”
富嶽也料到佐助問不出什麼來,沒繼續問下去。不少人有心想試探日足一二,說了大半天說得口幹舌燥了,可是日足那老狐狸的嘴巴嚴實得很,一點口風都沒有,于是他們隻能無功而返。
而他們去找日族打探口風的事情鳴人是知曉的,談判那晚他在日足身上動了小手腳,他讓九瀾的分身潛伏在主家裡,九瀾戰鬥力不說,潛伏打探消息絕對是一頂一的好。
鳴人揉了揉九瀾的頭,“九瀾,幹得漂亮,今晚給你加餐。”
九瀾高興的小聲嗚呼。
鳴人指腹扶額,眼睛無神的看着前方的那顆小盆栽。
情感何其脆弱,一旦摻雜了權勢欲望其他東西,便沒有了原來那般純粹。今天佐助的擔心他看在眼來,他知道自己不該懷疑十二歲的孩子,可是難保他身後的人不會給他心理暗示。
懷疑的種子一旦在心裡種下,便會在心底處生根發芽。富嶽他貴為宇智波族長,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作為九尾有多讨人嫌,加上那時候他們還處于風口浪尖之中,還敢讓自己的兒子和九尾交好,其中幾分憐憫幾分利用隻有他自己知道。可是他又怎麼可能确保自己會有那麼聰明能夠幫到他們呢?
還有鼬呢?他是怎麼想的?有沒有參與其中?
疑問太多,眼下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他的樓快要建好了,他都已經計劃好了,一二樓是茶樓,三樓拍賣場,四樓賭場,五樓比忍鬥,剩下四樓屬于他的私人領地,他有一陣子得忙了。
不過佐助在出發前他有去村子門口送行。
他看着佐助那少得可憐的行李,說:“佐助,你行李會不會太少了。”
“這次出行不會很久。”
“好吧,一路順風。”
“嗯,等我回來。”
“好。”
小櫻看着這一幕,明明是同一個隊的,她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多餘,而且這場景怎麼這麼像妻子送要出遠門的丈夫一樣呢。小櫻及時打住腦子裡冒的泡泡,心想錯覺錯覺,肯定是她最近修煉修魔怔了。
井野冷不丁在旁邊小聲的說了一句,臉上滿是姨母笑,“這基情,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