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手得知阿九醒來的消息,幹完手中的活就即刻飛奔去他修養的地方,綱手見他正在床上吃拉面,而地上已經堆砌了十碗空的大碗,她說:“你剛醒來就暴飲暴食,是嫌命長嗎?”
鳴人嘴裡含着拉面,說話不太清晰,反正大概意思是:“我好餓,還想再吃,再來一碗。”
尤端着拉面走進房間,放在桌子上。
“你還吃?”
琳:“讓他吃吧,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吃點,不夠再加。”
鳴人:“對啊,我現在正是該吃吃喝喝的年紀。”
綱手無言以對,琳敢這樣縱容他吃飯,想必心裡也是有數的,“身體情況你自己知道了吧。”
“嗯。”
“我和琳商量過了,以保守治療和調理為主,琳當你的負責醫生。你之前說過你的命硬,閻王爺都收不走的對吧?”
鳴人:“對,當然,現在我還活着不是很好的證明嗎?”
“屁,那是你運氣好,我趕到的時候,佐助可是耗費了大量的查克拉護住你的心脈,不然你早就在黃泉路上了。”
其實他那時候已經在黃泉路上了,那個人說有人來接他,原來是佐助。
“那證明我運氣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不和你憑嘴了,在身體完全恢複之前,我會說你在外面執行秘密任務,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你,你就安心養病吧。"
“謝啦。”
綱手走後,鳴人問她:"她還不知道我和你的關系吧。"
"嗯,我隻說我是因為你父親的關系才會對你多加照顧。"
"嗯。尤。"
"在。"
"想報仇雪恨手刃仇敵嗎?"
尤利索的跪下來,額頭抵着冰涼的地闆,堅毅的說道:"想,做夢都想。求您幫我。"
"琳,你帶着她學基礎的忍術,等你覺得她可以便讓她來見我。”
“好的呢,阿九。”
“這段時間你們不用再來了。”
“可是你的身體…”
“無妨,我自有數。”
鳴人的命令她們不會違抗,點頭說是。
她們走後,鳴人閉眼回到自己的意識空間,其實鳴人更喜歡稱呼為自己的内府,說起來不拗口。
他在修羅們待了将近三十年,年齡算起來怎麼說也有四十多歲。他回來時以為這邊也是過了三十多年,可是一看到自己在湖邊倒影還是少年模樣,心中詫異不已。他猜測兩個時空的時間流速估計是不一樣的,所以這便是他為什麼實力比同齡人甚至能和三忍打平手的原因,不是天賦異禀也不是靠着九尾,是在漫長的時間裡靠着自己一步一步一個腳印闖出來的。
他的内府一片白茫茫,望不到盡頭,就連他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内府為何會如此寬闊,而且和生死之界如此相像。他來到正中央處,有一豔橘色的光球懸浮在空中,裡面赫然是蜷縮成球的九尾,鳴人難掩激動,淚水濕潤了眼睛,他醒來後發現内府多了個生命,他希望是小九又怕不是他,當他想上手去輕輕觸摸他,又怕打碎這脆弱不堪的夢境。
應該是心頭血讓小九提前化形,可是空有形卻無裡,情況也是十分危險,現下鳴人也不在乎這具已然殘破不堪的身體會如何了,他分出體内一半的九尾查克拉渡給小九。
九尾哪怕是一半的查克拉也是十分龐大,他小心翼翼的渡完之後也花了将近六天時間,期間沒有任何人來打擾他們。
第七天日出,九尾醒了。他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便是鳴人。
也是在他醒來的那一刻,所有被鳴人種下血咒血契的人在靈魂深處都感受到了另外一個生命體的存在。
他睜着懵懂的大眼睛,奶聲奶氣的問道:“你是誰?”
鳴人親昵的摸着他毛茸茸的腦袋,啄了一口他的腦袋,說:“我是你的哥哥,名叫九鳴,你也可以叫我阿九。你叫九喇嘛,是我的弟弟,小名叫小九。”
九喇嘛伸出爪子,肉墊輕輕的按在他的臉龐,“哥,你為什麼哭了?”
鳴人摸了自己的臉,原來早已淚流滿面,他笑着說:“因為你誕生了,我特别開心。”
“為什麼?”
“因為你是弟弟,是我家人,是我在這世間中獨一無二的寶藏。”
與此同時,身上種有鳴人留下的血咒血契的人,在靈魂刻印處都感受到了九尾的查克拉。
而其他尾獸憑借尾獸間的感知也意識到九尾回來了。
鳴人待九喇嘛睡着後,他第一次使用血咒血契下達死令:誓死保護九尾九喇嘛。
顯然,除開琳和帶土知曉一二,其他三人都十分不解,為什麼他們要保護一隻尾獸。鳴人不會給他們解惑,自己也不能問,他們要做得也隻是遵循命令而已。
砂忍村
我愛羅感受到體内一尾守鶴查克拉的劇烈波動,他進去内府,問他:“守鶴,怎麼了?”
“九尾複活了。”
“九尾複活是好事啊,阿九會特别開心的,”
“是好事也是壞事。你以為尾獸複活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嗎?你還是快去看望你的朋友吧,估計他也沒幾年可活了。”
守鶴說得沒錯,要不是靠着漩渦一族頑強的生命力,早在鳴人渡完查克拉後就歸西去了。
琳感知到九尾後,猜想到阿九身體會虛弱,但是沒想到會這麼虛弱。臉色蒼白得和紙沒分别,她上前搭手探查他的經脈,這幾天才溫養好了一點的經脈又崩裂了,她真是又擔心又惱怒,自己耗費那麼多心力救回來的人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我看你真是活夠了。”
阿九笑而不語,也知這次實在是麻煩琳了。
不過他并不後悔。
因着這小插曲,鳴人修養了三個月才被允許出來。
三個月的時間,說多也不算多,卻也足夠發生許多事情。
比如,兩大世家的孩子佐助和九甯成為有史以來最快進階到上忍的忍者,當得起後生可畏四個字。
小櫻和井野拜師綱手不是什麼令人驚訝的事情,怎麼說自來也收了佐助為徒,綱手收了同隊的小櫻不足為奇,可是當日向家的千金大小姐也提出要拜師綱手,那絕對雛田出生以來最硬氣的一次,說如果沒有學成歸來在外面幹出一番大事業是絕對不會回日向家的,簡直是要氣死她父親了,真是吾女叛逆傷透他的心,關鍵的是綱手還答應了。
這次的任務順利歸來,途中經過在檔案被一筆帶過,當事人雖說被下了封口令,但是知兒女莫若父母,從兒女口中撬出了阿九救下他們所有人,現在重傷未醒的消息。他們家族也算是小世家,心裡對阿九門清得很,他身份特殊自然不能将重傷的消息傳出去,明面上沒有做什麼,卻也是知恩圖報之人,私底下對自己家小輩說如過阿九遇到什麼麻煩能幫就幫。
再就是,團藏死了,高層瞞了下來,可惜木葉内部上下亂成了一鍋粥。情急之下他們讓止水暫時先擔任暗部之主的位置。
這算得上鳴人醒來後聽到的唯一一個令他心悅的消息。
是誰幹的,他心中大概有數。
“琳,你覺得是誰幹的?”
“阿九明知故問。”
“暗部領導的位置也該換個人坐坐了。”誰來當都沒關系,當然最好還是同一陣營的人。“近期發生了那麼多離譜的事,高層的人估計現在頭都要炸了。他們拟出暗部之主候選人的位置了嗎?”
“還在預選中,鼬和止水也在預選名單裡面,需要我暗箱操作将鼬推上去嗎?”
鳴人沉思,“不需要,不用我們動手,他們都會讓鼬來當暗部之主,止水背後無人同意被架空而去他太過于理想主義,不适合這個位置。”
“鼬也不适合那個位置。”
“我何嘗不是這麼覺得,可是沒辦法,畢竟他是富嶽的兒子,如果卡卡西現在還在暗部的話就不一定了。”
鳴人想起他父親富嶽,他眼睛看向别處說:“我四歲去佐助家裡做客,那時候都想着要是被他父親看到佐助帶回去的玩伴是我,我肯定會被掃地出門。可是他沒有,反倒還熱情的迎接我,我沒多想什麼。”
“你懷疑他是有意讓佐助和你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