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
“帶土說他們一族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占蔔長老,會預言宇智波的未來。”
鳴人沉思,歎氣道:“預言嗎?神乎其神的東西,真心也好假意也罷,這些都不重要,隻要不擋我的路,佐助他最近在幹些什麼?”
“佐助跟着自來也大人在外曆練。”
“自來也。”鳴人手指頭敲打着床欄,“好色仙人,希望佐助不要和他學壞。”按他之前做夢的來看,佐助是跟着大蛇丸的,大蛇丸這人雖然各方面有毒但好歹還是有些鑽研精神的。自來也就不一樣了,跟黃沾邊的人多多少少腦子都有點問題。
“佐助是個有分寸的。”
“好色仙人沒分寸。天知道佐助會不會耳濡目染一些不該學的東西,他回來後你給他進行一下思想輔導工作,務必要把黃這個苗子扼殺在源頭。”
“好。阿九,說句不中聽的話,如果你還想長命百歲的話,千萬不要再一次性耗費過多的查克拉,你的經脈已然殘破不堪,不能再遭受這樣的重創。”
“我心裡有數,還不至于拿自己的命來開玩笑。這幾日等我做完手頭的事情,我會外出遊山玩水幾年,九蓮樓暫時交給你和尤打理了。”
“你回來至今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九尾嗎?”
鳴人的眼睛變成血色豎瞳,釋放出九尾的威壓,琳始料不及的膝蓋向下重重跪去,眼睛卻直直的盯着鳴人,她眼前明明是人,卻仿佛看到了一隻兇神惡煞的九尾狐狸對這着她露出尖利的獠牙,下一刻就能不費吹灰之力的撕破她的喉嚨。
鳴人的反應回答了她。
琳面臨着這恐怖極緻的威壓,面上不顯慌張,她從容的說:“既然九尾是你想保護的,那我自然也會拼盡全力去保護他。”
“你很大膽。”
“我一向膽大。”
鳴人解除威壓,語氣含着冰渣子的說道:“沒有第二次。”
“是。”琳小心翼翼的退出房間,後背驚起的冷汗已經将衣衫浸濕了,琳也是從戰場上存活下來的,她很肯定,如果不是她體内有他種下的血咒,他絕對會殺了她,她也算是捋到老虎胡須了。
琳很想不懂為什麼不需要他們動手,高層的那群人也會讓鼬去做暗部之主。
高層想除掉宇智波一族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可是如今他們不能,還要穩住宇智波讓他們願意再次為木葉村傾盡效力。
很簡單,因為九尾人柱力還在。
第一次九尾被人拐走戰力缺失,他們無奈選擇留下宇智波一族。
第二次九尾人柱力回村,需要宇智波寫輪眼的瞳力監視鳴人。
第三次九尾人柱力的實力遠超他們的想象,高層恐哪天控制不了鳴人,僅憑一族完全不行,他們隻能讓宇智波族長的兒子繼任暗部之主的位置。可是團藏這人一直視宇智波為眼中釘,現下他死了便沒有這顧慮了。
很快就宣布鼬繼任暗部之主的消息了。
也是鼬繼任儀式完畢的那天晚上,鼬找到了鳴人。
夜深人靜,鳴人還沒有睡,看到鼬沒有鑰匙也能打開房門走進來,能走進來是他的本事,他沒有過多追問,反倒好整以暇的問道:“暗部之主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啊?”
“我都是暗部之主了,你在哪的情報自然是知道的。”
“所以,找我有何貴幹?總不可能是來看望我的吧。”
“一半一半。”
“那另一半呢?”鳴人乖巧的坐在床上,嘴裡含笑的問他。和卡卡西口中那個殺伐果斷心狠手辣的小孩一點都不沾邊。
“止水是我的戀人。”
“這我還是第一次知道,所以呢?”鳴人聽出了他的未盡之意,仍然揣着明白當糊塗。
“我想和九蓮樓樓主做一筆交易。”
“願聞其詳。”
“高層知道我和止水關系匪淺,我上任,他們勢必不會讓止水輕易離開暗部,還會利用他的性命來牽制住我。我已經先一步把止水辭出暗部了。我希望你能把止水安排在九蓮樓,相應的我會在暗部打點好九蓮樓後續需要審核的相關文件進展問題。”
高層不敢對鼬的家人下手,對止水卻沒有什麼顧忌,他孤身一人,實力強勁了些但從他身上下手不是什麼大問題。他就說高層那群老不死的不可能這麼輕易讓鼬上位,原來在這等着呢。
“你和止水也因為這事鬧矛盾了。”
鼬沉默不語。
他們都是内斂的人,哪怕争吵也是安安靜靜的,沒有聲聲質問也沒有聲嘶力竭,隻有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鼬,我們還是暫時不要見面了。”
鳴人能理解鼬的做法。周圍群狼環伺明槍暗箭防不勝防,在羽翼不豐時把軟肋暴露出來,無異是緻自己和珍重的人于死地,倒不如親自把他送出去。
“好啊,前提是止水願意來,他不想來的話我也沒辦法。”
“他會願意去的。謝謝。”
“謝什麼,咱們隻不過是各取所需。”
“謝六年前你救了宇智波,謝一年前你救了我弟弟,也謝現在。”
“六年前我說了,我們以後并無任何瓜葛,純粹相互利用。”
“好。”
鳴人傳音琳讓她轉告尤,去找宇智波止水聘請他當九蓮樓的安保大隊長,如果他不願意當就算了。
尤收到命令後即刻就去找了止水,那時他正在飯館吃飯,和她詳談了一番,尤說讓他考慮考慮,如果願意的話直接去九蓮樓找她。
*
止水吃完飯後回到自己的小單間,打開冰箱拿裡有冷藏的啤酒,坐在窗前對月獨酌。
他是孤兒,是在宇智波一族的孤兒院中長大的,止水覺得更應該叫托兒所,裡面就隻有五六個孩子,負責他們起居的是個喪夫的老太太,他離開那裡後就去世了,曾經玩在一起的小夥伴也都死在戰場上了,隻有他活了下來。
起初他也隻是把他當弟弟來看待,後來慶祝鼬十八歲成年,那天太高興喝酒喝多了,忘記是誰先起的頭,不知怎麼的就沉浸在他這溫柔的湖水之中,第二天在床上醒來看到隔壁躺着的是鼬,愣了好久才回想起昨天自己幹的糊塗事。
他承認自己對鼬是有感覺的,可這不代表什麼。他孤身一人有沒有家庭沒關系,鼬不一樣,鼬是族長的長子,以後是要繼承族長的位置,他不能絕後。
等鼬醒來時,止水已經穿戴整齊的坐在椅子上了,鼬還因為宿醉頭有點痛,他遞給他一杯溫開水。
“鼬,你還記得昨晚的事情嗎?”
鼬沉默一回頭腦在進行頭腦風暴,臉噌的一紅,“嗯。”
“我們要不當沒發生過。”
鼬立刻轉頭看向他,止水先一步出聲打斷他,“鼬,你的前途一片光明仕途之路步步高升,你會成家立業娶妻生子,沒必要在我一個男人身上耗費,我給不了你什麼。我們,就這樣吧。”
說完,他就走了。
本以為他想通了放棄了,怎想在三個月後他回來找他了。那時候的他像極了小時候死倔的模樣,說他想和他在一起。
他問:“你想好了嗎?”
“嗯,想好了。”
“那好,我們在一起,不過不能對外聲張。”
“好。”
于是,他們在一起了。
現在,鼬當了暗部之主,他把自己辭出了暗部,他知道這是他想保護自己不被别人傷害。
于是他将計就計與他決裂,斷了他的念想,也斷了自己的,他不想耽誤他的大好人生。
九蓮樓,阿九,那個小孩,他一直待在暗部,好久沒見過他了。
第二天,他去九蓮樓,尤坐在前台等着止水,看見他,标準笑容的去迎接:“止水大人,歡迎您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