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水涵:“這不是前幾年,皇上新得了一位刑部娘子?如今刑部自然跟着大改。”
營夏岚:“可我聽說,是皇上有意修改律法,才廣開科舉,選拔一位女狀元,替她整饬法律?”
幾個人正是議論着,唯獨九兒腦子裡轉着圈兒想姐姐和她的那群大臣們會做什麼把戲。
之前就聽六皇姐說,長姐一直很在意母皇沒有把所有的權力給她,而是分封給不同的親王。
原本母皇想把收稅一課的權力留給自己,可自己卻對此毫無興趣,反而極愛也想當個訟師。
宋玉:“南邊的《南丘刑統》雖然諸多條文、格式沿襲自《唐律疏議》,但卻是如今九州萬國之内,第一部刊印的法典。此文一出,也難怪我甯國的司法機構會有壓力了。”
九兒:“刊印隻是表明如今印刷行業興旺,南丘國的柳娥又重視法律。未必是那法典寫得好。”
宋玉:“《唐律疏議》寫得好,也是基于當時的情況來看。如今商貿繁榮,諸多行業有新生氣象,由其改來的刑統···其實是有些過時。不過瑕不掩瑜。”
卞水涵:“難不成,如今的聖上,有心出一部勝過刑統的法典?”
藍蕪簪:“這也說不好。”
九兒:“我想起來···咱們好像還沒細細問過,綠袖的母親,到底怎麼死的。若是其中有疑情···”
卞水涵:“是啊,若是他的姐妹兄弟謀殺誤殺,那就要排除掉一個繼承人了。”
九兒:“其子女隻說是風寒吃錯了藥,所以死了。官府也是草草了事。”
營夏岚:“可若是她就是順順當當沒的,那綠袖也未必能有繼承權。即便他沒被賣,那他作為未出閣的兒子,也隻有置辦妝奁嫁妝的費用。”
藍蕪簪:“你們這些不過是設想罷了。具體冒出來什麼意外的情狀,都未可知,我看不如咱們一撥人在這寫狀紙,把各種情由考慮到,另一撥人出去調查死因。若是不着急,隻怕遺産已經被吞并了。”
宋玉:“是啊,今日訪問那群人,已經是為了遺産争起來了,若咱們不積極些,隻怕府衙那頭也不把綠袖列位本案的當事人之一。他們那邊若是趁早把此案結了,那便隻能上大理寺或者刑部了。”
藍蕪簪:“大理寺與刑部,閉着眼睛都能想到,她們必不會幫忙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