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幾個案子并審,宋玉是前所未有的壓力大,九兒跟在一旁,手裡捏了一疊不同的狀紙,更備了新的白紙和筆墨,預備着萬一出現什麼新情況,好就地寫新詞。
廖縣令:“莊家人,你們可記得何時莊紛兒也就是堂下的綠袖,被莊母送到風滿樓的?”
莊鴻淨:“一年前。”
莊鴻彩:“是一年半前,家母因欠賭債,将長子莊紛抵債送入風滿樓。”
廖縣令:“到底是多久!”
綠袖:“回禀大人,民子餘一年零八個月前,被母親送入風滿樓務工。”
廖縣令:“你們說呢?”
莊家幾個人互相看看,“差不多差不多。但他是被賣進去的。”
廖縣令指派着師婆記下,後又問:“是在哪裡欠的賭債?欠了多少錢?”
莊鴻彩:“這個···民女也不知。總之當時已經沒有銀子還了,若是不拿他抵債,那···那就得賣祖宅賣田了。”
廖縣令問了問風滿樓的老闆葉仗,“你是風滿樓的老闆,何故會替賭場收抵賬的公子?”
葉仗:“回大人,草民與銅馬坊的于家賭場老闆是同鄉,彼此是好友,他收不來銀子時,若能收來公子,便放在我這,等公子賺了銀子,我再給他。”
廖縣令:“可有契約?”
葉仗:“他是抵賬來的,不是賣進來的,自然沒有!”
廖縣令:“于家賭場老闆可在?”
于蘼敖:“民女在!”
廖縣令:“莊母欠了你多少銀子?”
于蘼敖:“兩年前,所欠民女賭場五十兩。她說沒銀子來還。家裡就這個哥兒還算可人,我便收了在朋友的酒樓裡面,唱個曲兒陪個酒還能有點用處。”
廖縣令:“所欠賭債可有押字?”
于蘼敖:“原本是有的···但···她把哥兒交過去之後,我就把白紙黑字給當面燒了···也算是錢貨兩清。”
衆人一時議論紛紛,談論什麼的都有。
這說是燒了,可原本有還是沒有,誰又能知道呢?
宋玉料到,該是縣令審問己方的時候了,她看了一眼綠袖,又看了一眼九兒,便上前拜了一拜道:“我為當事人綠袖,也就是莊家的莊紛有話要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