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牢房裡關得太久,身上也累極了,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了過去。适而感覺有人給自己蓋着被子,睜眼看去,是他嗔怪地看着自己。
山祠:“殿下在旁人那累着了不是?對着侍身精神也沒了。”
衍望揉了揉眼睛:“你洗完了?”
山祠卧在她旁邊,輕輕摟着她的胳膊躺下:“殿下身上香得很,可見是旁人房裡有好的香料,已然籠絡住了您。見了山祠隻會困倦。”
衍望:“你的嘴這樣刁滑,如何給其他夫侍們以身作則?”
山祠:“哼,殿下是怪罪我,帶壞了别人?”
衍望:“是啊,要不我把雁羲拿出來,放在别人房裡?”
山祠:“你、你要帶着他和别人玩兒是不是?我不依。”
衍望:“你是哥哥,怎麼小氣起來?”
山祠:“做這哥哥沒的好,倒是要學着把妻主讓給别人。”
衍望:“當哥哥還能管家呢,你是要家,還是要我?”她料定了韓山祠喜歡權柄,倒要試試他。
他有些愠怒,卻不敢聲張:“家總是娘娘的,哪裡會是我的……便是娘娘自己……也要拆了那麼多份兒,每個夫侍都不放過。”
衍望:“那你是要把我拴在長青居,哪兒也不許去了?”
韓山祠:“……那……那……也不能在長青居……”
衍望:“你既然這麼說,不如搬去念奴嬌好了,我去看你也方便。”她倒是實在不想每次去看望太傧,最後都抹不開面子拒絕,而去了他房裡。
韓山祠以為是娘娘為了行房之便,才這樣說,心裡也是盼了很久,“娘娘不要诓我……”
衍望伸手把他摟在懷裡,“你在正殿住,下人去回禀你也方便。不然人雜事多,也攪擾了太傧休息。隻是你從前想侍奉太傧,若是搬出來不知道他介不介意。”
回想起自己剛入王府時的任性,一時愧悔,也不敢再氣惱,“太傧是我的叔父……怎麼會計較……何況,現下我已然是你的夫侍了,還是住在六院裡規矩些。”
聽見他的聲音越來越柔和,便知道他有修好之意,隻是心裡也仍确認不了他會不會将來為了長姐成為自己身邊又一個細作,心裡還是有些介懷,拍了拍他的肩膀:“時辰不早了,睡吧。”
見她合眼将要睡去,心裡有些着急了起來,糾結着要不要獻媚求歡,隻是從小到大學的禮儀規矩教自己不知如何是好,隻能在被子裡悄悄揉捏着她的手。
感受到他的心意,也勾勾手指回應他。沒幾下,就十指相扣了起來。
“最近忙什麼呢?”
“去家裡賀喜……”
“還有呢?”
“和族人聊了聊罷了……不過是些家長裡短。”
“可受委屈了?”
“沒……就見了見人,唠了唠連襟翁婿那點子事。”
“府裡呢?”
“……都還好。殿下……心裡惦記想問哪一個呢?”
“你覺得我會問誰?”
“總是教我猜——我若是能猜的中你的心思……也不會……去問你的小侍你喜歡什麼了……”
“我喜歡什麼?”
“……我怕疼……”
“我怎麼會那麼對你。”
“那……你覺得沒意思……怎麼辦……”
“那我教你個新的。”
“什麼?”
“你半跪坐着就知道了。”
“你……哎呀……别……”
“是你說太久沒見我了,現下怎麼喚起不要來了?”
“這是什麼方式……”
“好哥哥,你既然說了做我的夫侍,不願意遂了我的心嗎?你這樣動一動。”
“你——你這個小冤家——”
月下雙人影,玉杵搗壺深。
呢喃軟語濃,枕衾滿溢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