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扶楹:“殿下,這是我的八哥哥。”
衍望:“你···你仿佛變了很多。”
徐寰塵:“已然是身為人夫了,自然不一樣了。”
衍望:“你嫁人了?”
徐寰塵點點頭,複又苦笑:“男兒家終究會被嫁人的,好壞不由人。”
衍望:“你嫁給誰了?”她的聲音苦澀又蒼涼。
徐寰塵:“是沒有傾兒這樣好的福氣,能嫁與王姑娘娘。不過是太醫罷了。嫁妻随妻。”
衍望:“太醫?哪一位太醫?”
徐寰塵:“娘娘是想問自己的妯娌?”
衍望覺得心上分外痛,卻又說不出緣由來。
徐寰塵:“太醫院的哪個,和您比都是小官,算不得數的,還是不說為好。”
徐扶楹:“嫂子沒有和哥哥來嗎?”
徐寰塵:“她今日當值,來不了。平日裡也是那樣忙,總抓不住她。”
徐扶楹:“哥哥婚後過得可好?”
徐寰塵:“不過如此了。”
徐扶楹又看了看九娘娘,心裡也期待哥哥能問自己一句。
徐寰塵看出來他的意思,“弟弟是有福之人,看弟弟和娘娘如此恩愛,做哥哥的也就放心了。到底是天賜姻緣,不比尋常。”
衍望:“是伊業耽嗎?”
徐寰塵愣住,複又緩和了神情:“娘娘也知道?娘娘耳聰目明。原來早就知道寰塵的命運。”
衍望:“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嫁給她?”
徐寰塵:“父母之命罷了,還由得我反抗嗎?哪有娘娘這樣好的命,想娶誰,自然可以去請皇上賜婚。”
衍望默默,過了一會又歎了口氣,仿佛如鲠在喉,說不出話來。
徐扶楹覺得場面尴尬,且自己想說的都說完了,便道:“多謝哥哥,我們···也該去那邊入席了。”
一整場紅事下來,衍望都覺得沒有滋味,眼前昏暗,仿佛看紅事為白事,隻為自己去了的年歲吊唁。
八姐姐在一旁吞肉吐骨倒是專注得很。
六姐姐偶爾和自己碰杯,多數時候,她仍舊在和壽山郡王言語些什麼。
隻是壽山和自己離得遠,便聽不到。且看壽山自己孤身前來,想來她府上應該沒有徐家的男兒。
聽六姐和八姐說,祺王姐姐今年領了旨意,一直自西往東,主理修建寺廟、齋醮佛事。在子民面前弘揚佛教。
回到府裡的時候,人還是昏昏沉沉。卻揚言說自己還未盡興,又向小廚房要了酒來喝。徐扶楹舍不得放開她,她便摟了他一起到百宴廳西側宴飲。
酒過三巡,她看眼前已經是天旋地轉。心裡的苦悶卻仍未解開。
扶楹在一旁勸告,叫她不要再喝,趕緊洗漱睡下得好,她卻拉住他又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