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什麼?”
衍望:“她有沒有派人去容筆書齋查找我不清楚。但是我府上,一直有她的眼線。我們的資料,我一直鎖在房裡。有動過的迹象。何況,大理寺那,還有一份我們兩個簽署過的文書。”
宋玉:“你不是沒有簽自己的名字嗎?”
衍望:“我在坊間行走,一直用的名字她知道。而且我的筆迹她也認識。施寺承因此被皇姐獎賞了。還想來我府上拜訪我,被我拒絕了。”
宋玉:“你一下子,成官員中的香饽饽了。”
衍望:“從前,我不幹涉朝政,現在誤打誤撞闖進來,也非我的本意。不過,我真的很想當親王,想要親王的權力。自從遼陽府回來,見到黎民慘狀,我心中憤恨,想替百姓伸冤。隻有親王的權力,能幫我做到。
甯國的江山也并沒有想象中的穩固。
甯國,是唯一的女尊男卑國家。雖然不幹涉别國,可是你和别的國家不一樣,他們看甯國,一直不順眼。企圖孤立甯國。
而甯國内部,少不得有分裂迹象。葉家,是作祟的毒瘤,我一定要親手鏟去。這些,都需要我成為萬人之上才行。我在王府時,日日練功,又勤于行走坊間。勤耕不辍,就是為了報仇那一天。”
宋玉:“哪怕葉家是你的父族?”
衍望:“父親若在,也能明白我的心意。”
宋玉:“好吧。”
衍望:“邢天芳是長姐的心腹。她很在意自己的地位。你若是入朝,會影響她在長姐心中的位置。所以,她不想讓你牽涉其中,也不想讓你立功。
我猜,今日這樁案子,是她查過,卻沒有結果的,皇姐想讓你我一試。
而且,這案子皇姐一定也不知該如何判,且想救沈青州。長姐既然曾經想把她弟弟指給我,一定是這個人她信得過,算是她想籠絡的人。沈青州的弟弟至今待字閨中,說明她沒有倒戈向别的勢力。”
宋玉:“對。咱們,不對,是我若想存活,就一定要把沈青州撈出來。”
衍望:“依照邢天芳所說。那死者海冬芹,原本當日要和沈青州去接見回鹘國使臣,可是還沒等二人動身,海冬芹便被發現死于家中。死因是中毒。死前收到了沈青州送來的一封密信,是沈青州家奴賈绶送來的。
信中的内容不知,信隻剩下封皮,封皮上的确是沈青州的字迹,寫的是沈青州送給海冬芹的信。一定要親啟。信紙的灰燼,燒化于香爐之内,經過查驗,那香灰裡有一種毒藥,吸入則死。應該是信紙或者筆墨被藥水泡過。經過焚燒,出了毒性。”
宋玉:“疑點在于,當時隻有她自己在家。而且信的内容被燒毀,無法得知。家門也是鎖着的,算是密室殺人。海冬芹剛剛得了狀元,又即将擔任鴻胪寺典客,從六品。
皇上下了谕旨,要當日沈青州帶着她試崗去接見回鹘使臣,正是大好前途,怎麼可能自殺。而且,即便接到了信件,為何她會焚燒?難道是信的内容要求她焚燒?并沒有證人和證據能證明她這麼寫了。而且海冬芹平時有焚燒信件的習慣嗎?”
衍望:“閻磬和鴻胪寺卿掙命催要嚴審此案。我猜海冬芹和鴻胪寺卿都是閻磬的人。”
宋玉:“隻是,現在沒有證據證明她倆的确是閻磬的人。而且,要如何幫沈青州脫罪呢?”
衍望:“别愁了,以前都是你帶我去喝酒,今兒我帶你去喝一回吧!”
宋玉:“怎麼?現在換成你心态好,逢上難事,去喝大酒的心情也有?”
衍望:“嘿嘿,反正你又不想去刑部會見沈滄浪,左右無事,不如,叫上飒若,咱們喝酒消愁去!”
宋玉:“你拐得飒若書也不讀,光和你玩!”
衍望:“這怎麼了?反正她那書院,去了也是浪費時間!法律和教育制度,這是我唐王志在整改的兩處!拉她出來,也了解了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