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時毫:“哦?那我倒不知道,你會不會也謝别人呢?”
衍望扯着他,把他抱在自己懷裡,“眼見着是你精神頭足起來,這樣和我鬥嘴,偏得折騰你到後半夜你才老實。”
岑時毫推搡道:“哎呀,你又這樣鬧我,沒的計較,青天白日的。”
衍望:“你不喜歡我抱你嗎?”
岑時毫:“那你也要分了時間,總是不分早晚地拿那些豔色詞本來逗弄我,壞透了。”
衍望:“不喜歡?那我要孤獨自賞了。”
岑時毫:“也不知是誰,昨夜說自己累了要早點歇息,白天倒是精神起來。什麼時間做什麼竟然心裡一點也沒有數。”
衍望:“那我不是看你白天繡花累了麼,你幫我白天整理文書也夠累了,還要給我繡寝衣,不是心疼你麼。”
岑時毫:“也不單我給你繡東西,你不在時候,祠夫人夜裡也點着燈繡呢。要到夏日了,都想給你弄些換季的東西。聽說,柳公子最近和辜青林公子學唱戲呢,練得勤謹。哪個不是盼着你?”
衍望:“他不練舞?怎麼唱起歌兒來了?”
岑時毫:“他原本也會些唱曲兒,如今也許是想些花樣給你看吧,也是不易。你如今忙碌,少上後府。一個個都盼得不行。”
衍望:“唉,我又有什麼辦法呢,總不能我天天窩在後府吧,本來在外頭就費心勞力。回來若是不能随着心意,這王姑當的什麼趣兒。說起來,姐姐也許也很不易吧。她為了江山,要娶那麼多不同部族的人。聽說她最近頗為喜歡那個南唐的後人,叫李什麼?寵幸多了,便有大臣上奏疏,要平衡後宮,唉,真真無趣。還議論起,說長姐和母皇一樣的口味,偏好有文采的中原男兒。”
岑時毫:“那你呢,可是也一樣?”
衍望:“我就盼着你多陪我,你還要總勸我去别人那。可說是我癡心錯付了?”
岑時毫:“你又這樣污蔑我,我若不勸你,後府失了平衡,你在外面行走該多難過?你才和宋書生立了功,朝廷裡自然有人恭喜你,有人背後恨你。祠夫人和扶楹的母親總望沾你的光,再替你出力呢。”
衍望:“到底我無用,不能保護好你。也許等我升了親王也就好了。不過溪族女兒,江山穩固了才有我們。還是替長姐穩住四方才好。閻磬母女一直腐敗,又四處吸血、聯絡他國,實在蛀蟲,長此以往,早晚吃空朝廷。我妄圖改律法,也希望借此除掉她在大理寺和禦史台的手腳。”
岑時毫:“眼瞧着寫一上午了,待會用完了膳,我再陪你寫。今兒大約也能把戶婚律的整改建議寫完。”
衍望摸了摸他的臉,“嗯——有夫如此,婦複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