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望冷笑了一聲,便自顧自解開腰帶,雁羲見她不說話,便知道她是生氣了,立刻下了床跪在地上給她解腰帶,“唐主兒您明鑒,雁羲是被賣到宮裡的,除了控鶴司的公公,隻知道皇上是主子。若是···皇上隻是要奴才多看您和人聊些什麼,去往哪裡,有沒有生出謀反之意,并沒有暗害您的意思。雁羲餘生,還要侍奉您,求您千萬别不要雁羲啊。”
衍望解了衣衫,坐到床上,掐着他的臉,“哼,但願你明白。可笑我本是憐憫你無家可歸,卻被天女塞進來一個細作。”
雁羲跪坐在地上,“殿下···且不說殿下府上的細作不止雁羲一個,難道說雁羲是皇上的人,殿下就不是皇上的人了麼。”
衍望一語驚醒,發怔了一會,又冷笑大笑不止,“好。好。你說得對,普天之下的人,都是皇上的人。誰又特殊了去。”
雁羲又跪坐起身,手撫摸着她的膝蓋,“殿下···殿下您别這樣,雁羲看了害怕。雁羲說錯話了,您責罰雁羲也好,别這樣···若是瘋癡過去,如何交代呢。雁羲命薄如紙,您若是有什麼差錯,雁羲九死不能報啊。”
衍望:“你又有什麼錯,不過是說了刺耳的實話。九死···呵,九死···‘雖九死其猶未悔’···猶未悔···”
雁羲晃了晃她的膝蓋,“主子,您在說什麼,奴才不是岑夫人,不懂得這些之乎者也的。您···求您醒醒,如何懲罰雁羲都憑您。”
衍望回過神來,醉眼看他,“雁羲···呵,不必這樣,我并未比你高貴什麼。你靠看着我存活,我靠給長姐當箭靶子存活。都一樣。”
雁羲仔仔細細看着殿下,她似乎醒了,又似乎醉得更深沉,好像剛剛睡醒的人又被人按在酒缸裡一樣。怕她惱怒,又不知道該如何哄她,便去插上了門,熄了幾盞燈,室内略略昏暗。
他跪在床下兀自解開了衣衫,寸縷無有。拿了床角暗藏的繩索。自己捆住了自己,跪在她面前,眨巴着眼睛可憐巴巴的。
“你這是做什麼?”
“嗚···雁羲什麼都不會做,求殿下這樣拿雁羲撒氣吧。”
撫摸着他的鎖骨,他打了幾個冷顫,那樣的觸感讓他顫栗又心癢難耐。可說是剝了殼的美人,他的一點一點寸寸生長的反應,她都看在眼裡。
粉嫩鮮活的小杵子一動一動地跳躍。
掙脫開了包袱皮囊。
“你似乎又清瘦了一些,是他那兒的活辛苦麼。”
“雁羲怕再豐腴了,殿下就不喜歡雁羲了。”
她的手經過了鎖骨、修長的脖頸,來到了他的臉上,他也知情識趣,把臉兒往她的手心蹭噌,像一隻求主人疼愛的小狗一般。
她拍了拍床簟,“上來。”
被綁着的身子搖搖欲墜,在床上跪不穩,一下子栽倒在她懷裡,她順勢吻起他來,把他抱在懷裡,一面吻一面動手掐着他。他的悶悶的哼聲裡,哀怨又受用。
漸漸皮膚也青紫了起來。
她吻得動情了,又不知為何發起怒來,死命把他按到身下,一面欺壓着他的身子,一面下着重手拿繩子抽打着他。
“你說,你是誰的人?”
“奴才···奴才是殿下的人···哎呀···主子饒命···”
“誰是你的主子?”
“您···您是雁羲的主子···啊···别···”
“我?我是誰?”
“您、您是九殿下···九娘娘···嗯···求、求您···别這樣了···雁羲···雁羲受不住了···求···啊···”
明知他在求饒,卻由着怒氣發洩,在他的後腰上使勁打着,可他的聲音卻越叫越奇怪,更是悠長伸銀,滿院兒都能聽見。
那聲音中似乎沒有痛苦,反倒是有一種說不出的發洩。發洩對她的情和愛意,發洩這麼長時間沒得到她雨露恩寵的怨念和相思。
直到最後,兩個人都沒了力氣,在煙花露水綻放之時雙雙摟住了對方,極近哀吟。她掐着他的脖子,在他耳邊低聲啞啞地又問着,“你說,你是誰的人?”
“妻主···雁羲是妻主的人···是妻主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