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得真是如傳說中一樣好看。哪怕是在病中。哪怕沒有穿皇女的華貴服侍。她看起來比任何一位王姑都好看。她的臉上仍舊浮着病氣,聽聞是在外遊曆時不小心受傷患了病。即便這樣,還是那麼好看。
聽語氣,她不喜歡韓夫人。果然,我說麼,枕簟上的恩寵,和母家可沒關系。韓夫人别别扭扭的樣子令人摸不着頭腦。語氣上不争寵,可是眼睛卻沉沉地看着九娘娘。他看得那麼入迷,像墜入情網拔不出來一樣。
那麼多女人見了自己的舞,都會露出或傾慕或被迷住的神情。在皇宮裡的一舞,那麼多王姑娘娘都去了,偏偏她在病中沒能看見。她若是看見了該多好,鼓上一舞,驚為天人。
可也無妨,隻要在府裡一天,仍舊能給她獻舞。
可恨啊,她為什麼去了檀倌和岑時毫那裡。
就算是沒宿下,可誰知沒做些什麼。有的男人就是身子不好,隻有片刻。誰知道檀倌那|話|兒|是不是不中用。
我要給她獻舞,也許是因為我最拿手了。也許是因為···我隻會跳舞。
獻給天女的是鼓上舞,因為那不僅精絕,而且雅觀。我還有另一樣擅長的舞——紗衣舞,隻是這舞見不得人。不過她是我的妻主了,我要跳給她看。
這舞不僅動作香豔,那衣領子開得極大,紗衣又透得很。每一個舞伎跳這舞,都會撩撥得底下的女兒們抓心撓肝地想要。眼裡的欲|望呼之欲出。好似要上台把小倌兒壓|在身下,狠狠挼弄一番。
冬天又怎麼樣,不妨礙我這樣一搏。現在不搏出頭,往後,她的府裡隻會人越來越多。
她明明看得入神···為什麼,為什麼不傳召我侍寝呢···
這府裡,每一個男人都可恨。
檀倌示弱來博取她的同情,那幾個母親是高官的依仗母家博取恩寵,韓夫人假意不争,卻處處與我作對。
我聽說了,她喜歡和小秦公子練劍。
劍有什麼,我也會舞劍。
雪地裡,我養好了身子,便日日練習。那一夜終于讓我獻舞,她的眼裡都是對我的贊賞,果然呢,她喜歡看人舞劍。
她終于看到我的魅力了是不是。
可為什麼還不留我過宿。
我始終不願意面對。
其實她不喜歡我。
我不信,我不聽。
我這輩子從來沒輸過。她···她不應該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