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市監便答,是王姑不能從事商戶交易。
唐王更疑惑,“哦?那便不是凡人運絲織品進京城違規了?”
正市監窘迫,“自然,有進貨賬目,便不違規。”
唐王:“那——您怎麼說,商戶們進購的貨品進不來的事情呢?”
正市監:“并無這樣的事情,皇上明鑒。是那些商戶報備遲了,手續不全。”
太和發了大怒,不僅僅是因為明白了市監為非作歹中飽私囊,更是因為,絲織品是納稅的大頭,戶部銀子收不上來,直接影響财政。
雷霆之怒,百官畏懼。
當然了,這其中,也沒少了刑部和大理寺的參奏。蕭占茗被問責,撤了職位,接受調查。唐王看着蕭占茗被拉走時的眼神,駭住了她身後的官員們。
那眼神,和年輕時的太和好像。
隻不過,她是背對着皇上的,太和并未看見。
殿前揚威,是件得意的事。唐王喜在能懲治奸臣。并不想得到什麼權柄。隻是來往恭賀的事情,便多了起來。
唐王躲了躲下朝的臣子們,一個人獨自走在皇宮裡,往門外走。
路上遇到了一位女子,那女人看起來約莫三十年歲,穿着素衣,鬓發微微淩亂,一雙眼睛裡面有精妙光彩,聰明而不顯得奸詐。身姿遒勁大方。
她并未穿着官服,衍望一時有些疑慮。可她目光灼灼看着自己,心頭奇怪。
女子對着衍望拱手拜了一拜。
衍望恭敬回了個禮,“不知···您是···?”
女子輕聲答曰:“戶部岑某,拜見唐王。”
衍望一驚,“岑侍娘?”
女子笑笑,“剛剛外出歸來,未穿官服,實在是失敬。望唐王海涵。”
衍望端詳着她的姿容,其中風貌、精神氣與岑時毫很像,可五官卻不像:“和時毫大婚時,您外出行走了。今日是第一次見。”
女子又拜了拜:“唐王客氣,下官還急着與皇上複命。先行告辭。娘娘莫要見怪。”
衍望客氣地回了回禮,便目送着那人往皇宮内更深處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