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您需要看戲?”
衍望眼神一暗,“沒什麼。 ”
他看見她眼睛失神的模樣,原來自己讓她失望了,便開口想說些什麼。
不想,卻被她打斷。
“你知道,哪兒會有戲班子向外人出兌嗎?或者要他們單獨排一出戲?”
衍望沒什麼心思用飯,吃了沒幾口,就倚靠在床欄上看那本《幽閨記》。收拾了金樽玉盤,他悄悄地來到了她身側,見她已經合眼睡着了,手裡還捧着書,呼吸也平穩了些許。應該是上朝太累了吧,女人家在外頭總是有萬千的事情要忙。
他輕輕從她手裡抽出了那本書,想扶着她躺下。不然這樣斜斜靠着,醒來腰肢一定會痛的。可臉頰靠近了她的臉,忍不住細細觀賞起來。
她如桃花一般的面容,長長的睫毛真是好看。聽聞皇族的人都說她像白牡丹,又純淨又華貴,是人間富貴花。可自己覺得,她臉頰绯紅,更像桃花顔色呢。
室内無他人。
自己就這樣偷偷親一口,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她已經是自己名義上的妻主,親一下,不算是作奸犯科吧···
他的腦海裡已經計較不下去了,靜悄悄地在她臉頰上輕輕親了一下,又慌忙起身,怕被她發現。
衍望手指動了動,微微睜開眼睛,辜青林慌了神,連忙站起身。見她揉了揉眼睛。問道是什麼時候,才慌忙答道,“午時初刻。 ”
門開兩扇,她袖了扇子出了門。
他手扶在門框上望着她的背影。
她去了檀倌房裡。
檀倌應該很開心吧。
她用罷了飯,總共也沒吃多少,便開口去了檀倌那兒休息。
也對,她從前就喜歡去檀倌房裡的。
可她為何不願意真的做些什麼,要檀倌那一次抄檢唐王府時候那樣難堪。
嫁了人的男兒,不能侍奉妻主,是莫大的恥辱。正如···正如自己一樣···未婚的男兒,侍奉了女子,也是莫大的恥辱。是不是她真的嫌棄下九流出身的人。
她是皇女,是王姑娘娘,若是嫌棄,也是尋常吧。就像當初也不願意納了自己一樣。
也好,當時沒有納了自己,反而成全了自己的臉面,後來收了自己,也是在給自己臉面。娘娘真是個周全的人。就像來了訴衷情一趟,周全了三個人,都一樣看過了。
也許自己就這樣在唐王的後府裡寂寞餘生。這樣也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