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
他赤裹裹地躺在床上,盛夏雖熱,可床頭置了一缸的冰塊,床上又有玉石涼枕,他被剝了幹淨後,身上難免有些戰栗感。
“可是冷了?”
他的反應被她盡收眼底。
“沒···主子就這樣來吧···”
她撫摸了一下他的額頭,發覺并不熱,那大約是冷着了吧。
“要不要把玉席子撤了?還是把冰塊兒撤了?”
事情到這裡,她觸碰的哪怕隻是他的額頭,也讓他生了異樣的熱情。
“不···唐主兒,您就這樣來吧···”
她的手滑落到他的細腰,“不冷嗎,怎麼這麼抖?”
他開始咬起了嘴唇,唇色立刻變得内裡鮮紅欲滴,外面慘白兮兮。
“别咬自己啊——”語氣裡柔情又帶了兩分嗔怪。
她俯身上去吻住他,聽到他悶哼一陣。渾身的顫抖依舊沒停下。
“怎麼這裡也這樣抖?待會怎麼得了?”
他将嘴咬得更緊,“侍身受···受得住的···主子您就直接···祚上來吧···”
她揉了揉,“不怕麼?”
“侍身···不怕的···主子不必如此憐惜···”
“你抖成這樣還不怕?”
他剛想硬着頭皮說不怕,卻被她摟着坐起來,半身倚靠在床頭。
她騎上馬,雙手又将他環在懷裡。
一邊騎馬,一邊摟着馬兒的小腦袋瓜子。
她扶着馬鞍上的玉杵子,攢了一下,确認好了,顫顫巍巍扶着,“檀兒,我要%%了。”
他的眸子睜開,隐約含着淚水閃爍。半分害怕半分期待。
她剛剛上馬,就聽到他的叫聲。
他咬着牙,怕自己的聲音從嘴裡傾洩出來。
馬背開始颠簸,路途崎岖坎坷。
颠簸得像翻山越嶺一樣。
他被晃悠得不行,想抓住什麼,卻發現沒有缰繩,他隻能抱住她。
看見雛兒這個樣子,她有一些征服得到的快意。
馬背颠簸得漸漸平穩。
衍望開始想帶着他騎一些花樣。
她知道他覺得晃悠,想抓住缰繩。
可是沒有缰繩。
便拽着他的手。
攀援上山。
山峰也陡峭。
也抖···
他第一次有這樣的觸感,心裡慌得不行。
他想抓住,卻不敢。
她便捉着他的手,一下一下地攀援小白山。
騎馬本就驚險,這連帶着爬山,他已然承受不住這兩重刺激。
不僅僅呼吸聲重。伸銀聲漸漸彌漫在室内,像春花一樣關不住。
“為什麼緊閉着嘴?張開。”
他聽得命令,不敢違拗。
隻能任由自己放三良的聲音,響徹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