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王故意搖搖頭，“五缺一，還差一個人。”

問齋引着人進了門。

唐王擡頭，“到了？快坐。來得正好，咱們還沒開吃呢。”

郭禦醫把背着的書箱放在椅子上，累得一直一直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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爐子上置的鐵網，上面烤的是剛切好的鹿肉、羊肉，還有夏季時府裡熏好的牛肉腸。

“伊業耽是你的考官？？！！！”

聽見郭禦醫說的話，所有人都分外震驚，伊業耽那種貨色，居然會嚴選出郭禦醫這種老實巴交不懂官場隻知道專心務工的人。

郭禦醫唯唯諾諾地吃着自己盤子裡的肉，唐王看她不好意思夾，還特意給她添菜。

“我當時也沒想到，她會相中我，事後我還跟家裡人說這件事。我娘親倒是極為開心，還張羅要給人送禮去，被我攔下了，我可不好意思那樣。隻是後來我們這撥新人，不是從前的學徒制，我也就沒成為她的門生。我娘還在那感歎，幸好沒送禮，不然當不成學徒，就白送了。”

唐王被這段話逗得不行，筷子差點笑掉了。

“姨娘真是實在人。”

“我娘還跟我說，到了唐王府要不要找機會給你送禮，我不喜歡這種事，就和她說人家什麼好東西沒見過，用得着我來送，她才作罷。”

幾人翻看着郭禦醫帶來的醫書，不懂醫學的倒還真看不出來，看得正抓頭不解。郭禦醫這個主角倒是隻顧着吃。

宋玉性子急，最先看不下去：“老九，你的猜測從何而來？難不成真要我們從這些醫書裡面找答案？”

唐王擱下筷子，“倭國人篡改四書五經等私塾、書院中必然教授的内容，不僅僅增添倭風圖畫。還給書的教授順序打亂，導緻學子們若無精湛的老師相授，必然無法自學成才。其意在毀滅往後的代代學子。一時之間無法發現，百年後才會奏效。”

孫令姣：“我看的一直是宮廷内供的書，偶爾去坊間自己找書，可見這事情在京城裡面少見，先侵襲鄉野。你是懷疑，所謂的下慢毒，是針對醫書？”

唐王：“我不信伊業耽是她的本名，她的家鄉，姓伊的人家很少很少。她的名字更像是一個暗号。醫、業、耽擱。”

衆人面面相觑，卻沒想到。

唐王：“月氏國覆滅後，隻怕那些遺民，便以這種名字為暗号，互相聯絡，确認身份。月氏槐取信于母親，是因為她自稱不姓月氏，而姓越。她說，願意為了母親，去謊稱自己姓月氏，好讓月氏遺民警惕。她捉捕殺戮了許多月氏遺民，這才讓母親徹底相信她。她給自己取名叫月氏槐，帶鬼的槐，也是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