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和他争寵,直接都殺了。
祺王看了看她深思熟慮的樣子,“可這個計策的難度在于,你的婚事怕是要拖延了。”
“為何?!”
“你是不能擁有太多兵權的。砍掉衛凜冽和你的婚事,對皇帝來說,正好。于你自己呢,拿韓太後的兵權最合适,沒了衛凜冽,把韓家夫人扶正,太後肯定高高興興地交給你。順理成章。”
“他爹的!”韓山祠扶正,他不得作上了天!
祺王看起了熱鬧,“你府裡的事情,就唠到這吧。知道多了,對我自己也不好。倒是,你的案子真的結了?那個人夫你也安撫好了?”
唐王:“你怎麼知道?”
祺王:“誰不知道呢?”
唐王:“唉,也對。”
按照太醫的說法,徐寰塵怕是不能再生育了。那個孩子一直被皇上扣下了。伊業耽死的時候,那個孩子才能死。
可寰塵的去處,皇帝姐姐卻沒說。衍望猜到,是因為皇帝不許她一個人擁有兩個徐家人。徐扶楹代表徐家掌權的那一支。徐寰塵代表徐家掌财的那一支。
二者不可得兼。
她又不能把徐扶楹送回去。可寰塵嫁過人,又生育過孩子,還不能再生了。這下子,徐家再富庶,也不能有什麼正經人娶寰塵了。
祺王:“不過我猜,你的案子沒那麼好結。有人賀你,自然也有人恨你。”
“蕭祁瑞?她想殺你我,不是一日兩日了。”
祺王笑得眼睛眯起來,“我要謝她,送我這麼好看的獅子,來買門票看白玉霜的人多得是。坤元觀的流水多了不少。可——若是她在我的位置上,也會殺你。”
“為何?”唐王看着祺王的臉,内心裡有許多害怕。祺王能做的事情,她自己是不能做的,她一直覺得她和祺王之間沒有沖突。
“甯國上下查出來不少供奉倭國戰士牌位的。你說,若蕭祁瑞是我,她會不會恨你?臨門一腳要踏上親王之位,卻被你揭發出來這樣看管不嚴的事情。”
唐王看着祺王妖邪的表情,越發覺得背後發涼。
祺王的笑容愈發深了,“所以,我勸你,這段時間還是哪兒也别去,哪兒也别張揚。想拉你下馬的人多了。蕭祁瑞隻是其中一個。你覺得揪出錯誤是對的、是應該的。可有人不會這麼想。真正在意百姓的上位者,其實很少。她們根本不在乎甯國會不會百年之後藥石無醫,不會在乎甯國會不會被瘟疫屠戮,因為她們不用出府,凡事都有下人給自己做。也許她們也想靠着賣藥發筆财。倭國換國之事,更是隻有姓百裡的人在乎,百年之後的事情,誰說得準呢?隻有有一天,倭國人的箭射在了她們自己身上,她們才知道要反擊。
怎麼,怕我殺了你?”
唐王看着她的面孔,一時間竟然覺得她有些陌生。
“可惜,我不是蕭祁瑞。不然現在,籠子失修,白玉霜跑出來吃了你,可是個不錯的借口。蕭祁瑞雖然能打仗,可她不是明事理的人。你和她說家國大義、蓄謀千日,她是不會懂的。她以前做出的糊塗事就不少。竟然妄想封親王。不過像她一樣分不清的的人,還有很多。你今日看起來為甯國力挽狂瀾,可擋不住仍舊有人會不認可你。偏偏不認可你的這群人,反而手裡會有些勢力。百姓樂得看見外國人的災難。也有人,樂得看見你我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