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時毫左看右看,似乎也沒有格外喜歡的,“那匹胭脂色的便留下吧。那匹檀色和蒼色的給你,如何?”
檀倌兒笑着點頭,他平時最喜歡穿這兩種顔色的衣衫,“你平日裡常喜歡穿青色,其實胭脂色襯得你起色好。也不怪唐主兒非要把那件暗紅色的大氅給你了。”
岑時毫不好意思地笑笑,“不過是她順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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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韓山祠又去了一趟邺王府,找了韓山碧哭訴了一番,邺王極其黨羽,在朝廷上上谏唐王寵幸花柳街的小倌兒、寵侍滅夫的聲音就更大了。
又幾日,宮裡終于下了谕旨。要唐王入宮,修習一個月的皇宮内課。
臨行前的前夜,唐王特意來聲聲慢宿下。
韓山祠和柳倌兒一早就侍奉她穿戴好官服官帽。
“殿下穿着馬蹄靴,雖說騎馬容易,可現下路上都是冰雪,殿下還是多多小心為好。”韓山祠一邊給她簪發一邊擔心地說。
衍望摸了摸他的手,“我還要謝你。”
韓山祠的臉頰染上了绯色,“你我妻夫,何必說謝呢。”
說着,他從柳倌手裡接過了官帽。
“每至休沐,或者課業不忙時,我便會回府上。”
韓山祠溫柔地點點頭,“那殿下好生照顧自己,萬事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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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王第一次在恢複記憶後,乘着轎辇行在皇宮裡。
高高地坐在轎辇上,披着繡龍紋的貂裘,俯瞰皇宮的景色,心境顯然不同。偶爾有來上朝的臣子,遇見她的鸾駕,立刻側身行常禮。她也點點頭作回應。
昔日第一次上朝時受了多少氣,她猶記在心裡。
而今受百官朝賀。
居于萬人之上。
手握權力的滋味,這樣刺激。
被皇上愛重的感覺,像身上的貂裘裹在身上一樣,厚重又溫暖踏實。
做親王真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