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點點頭松開她。
看着她解衣裳,隻剩下心衣,又換了一件放在這兒的寝衣,他的臉頰又紅了起來。
陪着他鑽進被子裡。
“臉紅什麼?沒見過我換衣裳?”
“不一樣麼···”
“怎麼不一樣?”
“我、我現在一想到我懷孕了,就不好意思,連這聲聲慢的大門兒都不好意思出。太後來看我時,我也不好意思。岑弟弟月份比我大一個多月,還是他挺着肚子來賀我。都是我胎像不穩,哪裡都不能去。”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韓山祠又把臉兒埋了起來,“凡是人一問我,是不是有孕了。我就想起來···想起來那天的事情。那樣子發現的有孕,就是讓人笑話麼。何況,人家一說我懷了孩子,我就感覺,人家在說,他們已經知道了我與你那樣過了,有的孩子。”
衍望噗嗤一下笑出來,“你嫁給我了,不就意味着那樣過了麼?”怎麼山祠一懷了孕,性情思路都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山祠在被子裡嗚嗚咽咽地說,“哎呀,不一樣麼。嫁過來是有名分,和懷孕了不一樣。有孕了,就不是什麼公子少年了。”
“也對,你剛入府的時候還沒與我——”她剛說出口,山祠就從被子裡伸出來纖手将她的嘴捂住。
“哎呀,不要說。别——”
衍望一把掐住他的手,又将他壓在身下,還像那一日的姿勢。把他的手腕子緊緊固定在他的枕頭上方。
山祠說着别這樣,可心裡陡然覺得這樣好生刺激。被占有、被|強|制的一種莫名的|快|感。
把他壓在身下的唐王,明确地感受到了他喜歡這樣。
“你做什麼?怎麼又這樣,禦醫說了,胎像不穩,現在不能|行|房|侍奉···”
“不要你侍奉,我看看你。”說着,她解開了他的寝衣,露出來光潔尚且平坦的小肚子。她如今不知怎的,就喜歡看孕肚。哪怕山祠的腹部還沒隆起,也像有瘾似的,每天都非要看一看。
隻要想起來,他怎麼吸收的雨露,結出來胎像在腹中,她心裡便騰起一種征服的|快|感。像有一個聲音在她耳邊高唱着,她|霸|占|了這個男人,她擁有了這個男人。
“還沒有胎動呢,不過據說,說話孩子能聽見,所以懷孕的時候要多給孩子念書。”
怕他冷着,衍望看了抹了一小會兒便又給他把寝衣系上,又握着他的手欺壓在他身上凝視着他的臉。
山祠的眼睛不是細長也不是碩大圓潤,有一種剛剛好的感覺。他的額頭明亮,膚色白皙,仿佛什麼都剛剛好。乍看端莊,再看有些自持之感。他越是這樣做出端莊感,衍望就越想戳破。想看他放下規訓與自尊,綻放出|人|性|本來的|放|蕩|。
“怎麼一直盯着我看?”山祠有些不解。
“你真好看。”
“又不是第一天長這樣了。哪裡就突然好看了。”
“在府裡想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