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那個孩子是假的又怎麼樣,他會讓帝聆祤還給他一個真的,真正屬于他們的孩子。
或許是被傷的徹底,如今的蘭夜完全沒了顧忌,顯現出他可怕的一面。
帝聆祤被他步步緊逼,不停的往後退去,直到小腿碰到床沿,腳下沒站穩直接跌坐到床上。
“蘭夜,你這是想造反嗎?”帝聆祤怒目圓睜,即便表情憤怒,也依舊漂亮奪目。
世人總說,霓裳是天下第一美人,蘭夜卻覺得,陛下才是這世間第一美人。
“怎麼會呢,”蘭夜擡手按在帝聆祤眼角,眼神中不自覺的流露出幾分癡迷的神色,,一點點湊近到她耳邊,貼着她的耳垂開口:“這江山,依舊是陛下的江山。”
“這天下,也依舊姓帝,就算百年之後,陛下離世,也隻會由陛下的孩子繼位,沒有人,可以動搖陛下的皇位。”
“呵,”帝聆祤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語氣不善的問道:“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
“不過是想為陛下,早日生下繼承人罷了。”
蘭夜說罷,直接張口咬住了帝聆祤的耳垂,似要洩憤卻又不舍得真的傷了她,隻是用牙齒輕輕厮磨着。
吻從脖頸一點點向下移動,逐漸落到帝聆祤肩膀上,似乎嫌她身上的衣服礙事,蘭夜一隻手繞到腰間,解開她腰間的玉帶。
帝聆祤身上的外袍滑落,她忽然擡手環上了蘭夜肩膀,低頭吻在蘭夜臉頰,主動回應起他來。
蘭夜瞬間僵在原地,似乎不敢相信剛剛發生了什麼,慢慢擡起頭,不敢置信的看着帝聆祤。
聆祤對他露出一個笑容,在蘭夜難以置信的眼神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柔軟的觸感在唇上一閃而過。
蘭夜原本帶着驚訝的眼眸一點點變得呆滞,空洞,像是失去靈魂的木偶,最後直接倒在帝聆祤懷中。
聆祤擡手把人推到一旁,在腦海中詢問系統:“劇情進展到哪一步了?”
【男主已經順利登基了,再過不久,就要派兵攻打過來了。】
“看來,快要結束了。”
聆祤看了一眼床上已經徹底被催眠的蘭夜,無聊的轉動着手腕上的玉镯子,這個世界她是怎麼死的來着?
對了,先被蘭夜一劍捅穿心髒,而後再被大火焚燒,就是不知道她是被活着燒死還是死後焚屍。
邊關的急報一封封傳來,風月國将士節節敗退,多座城池接連失守,而此刻的帝聆祤,正忍受着鑽心蝕骨般的折磨。
渾身上下好似每一根血管都在躁動,四肢發抖,眼眶通紅,忽冷忽熱,每一根骨頭都在發癢,無論怎麼做,都無法緩解這股癢意。
急需什麼東西來緩解,可,到底是什麼呢?
這個問題在蘭夜出現的那一刻有了答案,她迫不及待的上前緊緊抱住蘭夜,貪婪的嗅着他身上傳來的氣息,隻有這樣,才能止住骨子裡傳來的癢意。
“你對我做了什麼?”
兩人身體的接觸有多緊密,帝聆祤的口吻就有多冷漠。
“沒什麼,”蘭夜回抱住她,語氣平淡,“隻是一點讓你離不開我的東西而已。”
“放肆!”
明明是冷硬的語氣,卻因為她此依偎在蘭夜懷中,眼角透着紅,顯得像是在撒嬌一樣。
“不過你放心,”蘭夜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我已經重新研制過了,不會對你的身體有任何損傷。”
到頭來,也隻有用這種方式,才能獲得她的擁抱。
從鳳鳴殿離開後,蘭夜在殿外遇到了霓裳,他似乎極為憤怒,就差指着蘭夜的鼻子罵了。
“蘭夜,你究竟想幹什麼?憑什麼不許我們見陛下?你到底是何居心!”
“我說過了,陛下病了,不宜見人。”
“哼!你以為你的這些花招能瞞得過所有人嗎?你知不知道這是殺頭是死罪?你現在放了陛下,到時候,我可以幫你在陛下面前求情。”
霓裳收斂了脾氣,好言相勸道。
“求情?”蘭夜輕飄飄的瞥了霓裳一眼,十分不屑的開口,“霓裳,别在這裡假惺惺的了,扪心自問,難道我現在做的,不正是你心中所想嗎?”
“我也隻是做了你想做而不敢做的事而已。”
霓裳眼神閃過一絲慌亂,像是被人看穿了内心最深處的秘密,就連語氣都沒有先前那般堅定,“才,才不是!我才不會像你一樣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