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他這話,白夫人頓時神色大變,臉上神情又驚又懼,厲王殿下這是什麼意思?是想把她的聆兒扣留在這不成?
“為何?”慕容景曆似是十分不解的看向她,且對自己的提議感到十分滿意。
“這……”白夫人在他的注視下,後背滲出一層冷汗,明明他的眼神很平靜,但就是無端讓人感到恐懼。
“聆兒是未出閣的女子,非親非故的,若是留在殿下府上,日後傳了出去,怕是會有損女兒家的清譽。”
慕容景曆指尖快速敲擊着桌面,眉宇間透着一股不耐煩,這京城裡的人就是麻煩,說話總是文绉绉的就算了,還老是把名聲看的比命都重要。
“怕什麼,大不了我娶她就是了。”慕容景曆有些不耐煩的開口。
“殿下說笑了。”白夫人被他突如其來的言論吓了一跳,最後隻能幹巴巴的附和了一句。
“沒有說笑,”慕容景曆很認真的在思考,“如果是因為這個,我明日就進宮向父皇求一道賜婚的聖旨。”
把人娶了,不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把人都留在他這裡了,不過話說回來,他這府上,也确實少了一位女主人。
“殿下!”
白夫人驚得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是怎麼也沒想到厲王居然會是這般的不講理,頂着慕容景曆帶着壓迫性的眼神,結結巴巴的解釋道:“這成婚,需,需得男女雙方兩情相悅,才,才是最好。”
慕容景曆聽完,從懷裡掏出那張帕子,說:“她都主動扔帕子給我了,一定是心悅于我,剛好我也喜歡她,如何不算是兩情相悅了?”
白夫人看着他手上那張的那張帕子,的的确确是白聆祤随身帶着的,隻是慕容景曆這話,她怎麼有些聽不明白?
主動扔帕子給他?這是她家女兒能做出來的事?白夫人不相信。
但看慕容景曆臉上的神色,又不似說假話。
“殿下,就算要成婚,也需要時日,不如今日,容臣婦先帶女兒回去?”白夫人委婉的開口。
“太麻煩了!”慕容景曆眉頭緊皺,說什麼都不同意白夫人帶走白聆祤,忽然間,他靈光一閃,“不如我現在就進宮讓那個老頭給我寫一道聖旨?”
不等他動身,齊問就先一步進來向他禀報:“殿下,白姑娘醒了。”
“是嗎?”慕容景曆瞬間把進宮的事情抛之腦後,快步往門外走去,“快帶我去看看。”
被人徹底遺忘的白夫人也急忙跟了上去,跟慕容景曆掰扯了那麼久,她都還沒見到女兒呢。
白聆祤剛醒,臉上還帶着病态的蒼白,咳嗽時眼尾泛起紅暈,給那張異常蒼白的臉上的增添一抹别樣的色彩。
扶桑把熬好的藥遞給她,既然人已經醒了,那這藥就不用他喂了。
“咳咳,這是什麼地方?”白聆祤沒有去接他手裡的藥碗,聲音虛弱的開口。
“厲王府。”回答完她的問題,扶桑再次把藥遞到她面前,“你身子很弱,還是先把藥喝了吧。”
白聆祤止住咳嗽,擡頭看向他,并不是她昏迷前見到的那個胡攪蠻纏的男人。
“你是誰?”
“扶桑。”
聽到他的名字,白聆祤明顯愣了一下,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後,臉上忽然浮現一絲微笑,“原來是神醫扶桑公子,久聞大名,如今終于得見。”
這位扶桑公子,在劇情裡可是位重要角色,前期為白聆祤治病,後因看不慣白聆祤的惡毒行徑,二人反目,扶桑跑去隐居。
再之後,白輕羽為了慕容景和的眼睛,找到扶桑,求他為慕容景和治療,扶桑被她的善良堅韌所打動,在相處中逐漸動了心。
後面專門為女主研制了一顆假死的藥丸,幫女主從慕容景和身邊逃離。
也是他,在白聆祤被慕容景和做成人彘後,幫着慕容景和為她續命,不讓她死的太痛快。
扶桑不知為何,總覺得她笑容中透出些别的意味,但細看卻又什麼都沒有,于是再次把藥遞到她面前,平淡的陳述道,“藥快涼了。”
白聆祤明顯不想喝,秀氣的眉毛皺成一團,抱怨道:“都喝了這麼多年的藥也不見好,不如不喝,反正一點用都沒有。”
反正不管喝不喝這些藥,她最後都一定會死,而且白聆祤相信,就算她不喝,劇情也不會讓她死,畢竟屬于她的戲份,還沒結束呢。
既如此,她又何必非要喝這些苦藥湯呢。
行醫多年,扶桑還是第一次被人說沒用。
雖然他确實沒辦法治好她,但那也是暫時的,隻要給他時間,他就一定可以,扶桑有屬于自己的傲氣,自然容不得這樣的質疑。
“我會治好你的。”扶桑硬邦邦的開口,對這個第一面就讓他印象深刻的女子有些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