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曆被她這樣看着,雖然忍不住有些心軟,但一想到她的身體,又逼着自己硬下心來。
見裝可憐沒用,白聆祤隻好不情不願的端起藥,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慕容景曆見狀,連忙拿起一旁早就準備好的蜜餞,往她嘴裡塞了一顆,另一隻手摸着她的頭,誇獎道:“聆兒真棒。”
白聆祤小小的瞪了他一眼,怎麼感覺他在把她當三歲小孩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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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府嫡女被厲王殿下強行帶會府中的事,很快便傳到了皇帝耳中。
雖說對外給我的理由是請神醫看病,但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留在陌生男子府上,多少還是會引起旁人猜測。
皇帝聽聞此事後,派人請慕容景曆入宮,不知為何,這次他居然沒有抗旨,乖乖的來了。
這倒是讓皇帝十分驚訝,要知道,慕容景曆除了回京那日進宮一趟,便再沒來過,哪怕是皇帝親自下了口谕,也當做耳旁風。
别說整個京城了,放眼整個天下都找不出第二個像他膽子這麼大的。
皇帝放下手中批閱奏折的朱筆,圍着慕容景曆轉了好幾圈,稀奇,真是稀奇,這還是他那個逆子嗎?
“父皇為何如此看着兒臣?”若不是因為等下有求于他,慕容景曆才不會如此好脾氣的站在任由他打量。
慕容景曆此話一出,皇帝頓感更加稀奇,這混小子今日怎會如此懂事?莫不如有人冒充?
皇帝想着,伸出手在慕容景曆臉上狠狠掐了一把。
他這一舉動徹底惹惱了慕容景曆,再裝不去,兇神惡煞的開口:“老頭,你别太過分了!”
皇帝這才松了一口氣,這才對嘛。
“你可知,朕今日為何召你入宮?”
你三天兩頭就召我入宮,誰知道這次又是什麼事?
雖然心裡忍不住嘀咕,慕容景曆面上卻還是乖順的吐出兩個字:“不知。”
“咳咳!”皇帝故意咳嗽兩聲,擺出一副嚴厲的表情,拿出屬于皇帝的威嚴,道:“朕聽聞,你将尚書大人的千金,留在了府上?”
留在字已經相當委婉了,準确來說應該是強行扣押在自己府上,不許人走了。
“父皇,兒臣正想請父皇為我和白家小姐賜婚呢。”慕容景曆沒有回答皇帝的問題,直接說出此行來的目的。
皇帝臉上倒是沒什麼意外的表情,從他把白聆祤強留在自己府上是,他就猜到了會有這麼一日。
“賜婚?”皇帝冷哼一聲,質問道:“你與那白家小姐,可是兩情相悅?”
“那是自然。”慕容景曆高高揚起頭顱,毫不心虛。
“胡說八道!”皇帝都要被他如此自信的模樣氣笑了,“那白聆祤先前還與安王兩情相悅,這麼快就移情别戀了?”
看着慕容景曆瞬間陰沉下去的眼神,皇帝忍不住有些幸災樂禍。
這些事情,慕容景曆手底下的人已經查到了,京城這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再加上這些人也沒人刻意隐瞞,他很輕易就能查到。
正是因為如此,慕容景曆才迫不及待的來求皇帝賜婚,那個慕容景和一看就對白聆祤餘情未了,萬一哪天,他們二人舊情複燃,豈不糟了。
他得盡快把賜婚的聖旨拿到手,然後早早成婚,等成婚之後,就帶白聆祤一起去邊塞,到時候慕容景和這輩子都别想再見到白聆祤。
“許是聆兒見我高大威猛,英俊潇灑,處處都要強過安王殿下,自然而然,就喜歡上我了。”
“呸!不要臉!”聽到慕容景曆如此大言不慚的話,皇帝沒忍住狠狠唾了他一口,如此厚臉皮,也不知是随了誰。
“你到底給不給賜婚?”見皇帝東拉西扯,就是不說賜婚的事,慕容景曆逐漸沒了耐心。
慕容景曆當着他的面都如此無禮,皇帝卻也不生氣,反而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慢悠悠的開口:“賜婚的聖旨朕可以給,隻是你若要接這道聖旨,就必須連另一道聖旨一并接了。”
“什麼聖旨?”
“立太子。”
這樣的好事若是落到别的皇子身上,怕是馬上就要迫不及待的跪下領旨謝恩,但慕容景曆卻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老頭,别忘了你答應過我娘的話。”
皇帝隻是歎了一口氣,若非逼不得已,他也不願如此,他精心培養的儲君已經廢了,光是身有殘疾這一條,那些迂腐又古闆的老臣都不可能讓他登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