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放心,我已經讓人查過了,這些女子都是清白人家的姑娘,雖然出身差了些,但絕對都是幹淨的。”
“我問的不是這個!”慕容景曆臉上的表情十分難看,眼神透着一股兇狠,仿佛下一秒就要撲上去狠狠咬下她一塊肉。
那些女子皆被吓得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喘。
“殿下或許不知,”白聆祤一點沒被他吓到,低聲歎了一口氣,說:“我自幼體弱多病,與子嗣上,恐怕無能為力,所以我特意找來這些女子,為殿下開枝散葉。”
“當然,若殿下有更為中意的女子,也可娶進府來,我定會好好善待她。”
白聆祤一字一句都像是在往慕容景曆心口捅刀子,雖然早就知道這個女人貪戀權勢,愛慕虛榮,卻沒想到,她對自己,竟無一絲一毫的情分。
慕容景曆擡手掐住白聆祤的脖子,掌心看似收緊,卻始終為她留有喘息的餘地。
“若我真的有了在外面有個更為中意的女子,自然是要以正妻之禮相迎,又豈會舍得讓她做妾。”
“若是真有了那麼一日,殿下要休棄我,我自然也是毫無怨言。”白聆祤迎着他的目光,眼神中毫無畏懼。
“好,好,好,”慕容景曆一連說了三個好,像是被氣的神志不清了,“我慕容景曆的妻子,當真是賢良淑德。”
語畢,慕容景曆直接松開她,怒氣沖沖的離去。
“咳咳!”
白聆祤突然猛烈咳嗽起來,秋水見狀連忙為她端來一杯茶水,白聆祤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喉嚨,這才止住咳嗽。
“小姐,要不要奴婢去請扶桑公子來瞧瞧?”秋水有些擔心的看着她。
“不必。”白聆祤擺了擺手,而後看向不遠處站成一排的女子,清了清喉嚨,道:“剛剛那位,便是太子殿下。”
“今後,你們須得盡心盡力侍奉太子殿下,若是誰運氣好,為太子殿下生下長子,等日後太子繼承大統,便是封個貴妃,也不為過。”
原本對慕容景曆還有些畏懼的女子一聽到自己以後能當上貴妃,那點恐懼瞬間就煙消雲散,她們都是窮苦人家出身的女子,若不是僥幸被選中,怕是要被賣到青樓裡做最下等的娼妓。
如今不僅不用再忍饑挨餓,隻要能博得太子殿下的喜愛,肚子再争點氣,到時候,就是人人都羨慕的貴妃娘娘。
這位太子妃娘娘瞧着也是個好相處的,她們也都是太子妃娘娘親自選的,定然不會為難她們。
姑娘們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成為貴妃娘娘的日子,一個個鬥志昂揚,恨不得現在就拿出十八般武藝去魅惑太子殿下。
“今日你們第一天入府,秋水,去為她們安排一下住處。”
看着她們臉上一個個躍躍欲試的表情,白聆祤默默勾起嘴角,她未來的嫡子,可還要從這些女人的肚子裡生出來呢。
這些人可不要讓她失望。
府裡突然多了十三位妾室,一下子多了這麼多人,即便是扶桑,也有所耳聞,果不其然,到了傍晚,秋水就來請他,為府上新添的妾室們看診。
扶桑本應對這種繁雜瑣事置之不理才是,可不知為何,他卻答應了下來。
他隻是在心裡默默告訴自己,病人不應有高低貴賤之分,身為醫者,無論對方是何身份,都該為對方看診才是。
那些女子确實各個都美的各有不同,扶桑卻始終無動于衷,甚至心裡忍不住有些期待,最好這些女子能讓慕容景曆暫時移情别戀。
昨夜他們二人的洞房花燭之夜,扶桑膽戰心驚了一整晚,一大早就起來熬避子湯,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隻是把這種心情歸結為,不忍心見自己的病人病情加重。
懷孕對白聆祤來說,确實會讓她的病情加重,扶桑擔憂她,也不無道理。
為那十三位妾室看診完,開具好相應的藥方後,外頭天已經擦黑了,扶桑提着自己的藥箱,茫然在站在梧桐苑門口。
從前在白府時,每天晚上他都會為白聆祤診脈,日日不間斷,如今他卻不知道,白聆祤是否還需要他。
梧桐苑内亮着燭光,窗戶上映出兩道身影。
秋水用浸過熱水的帕子敷在白聆祤脖頸處,臉上寫滿了着急,“小姐,咱們要不還是請扶桑公子來瞧瞧吧?”
白聆祤早上被慕容景曆掐過的地方,此刻又青又紫,看起來極為駭人。
“不是已經差人請了大夫,還沒到嗎?”
“外面的大夫哪兒有扶桑公子的醫術好。”秋水小聲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