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段時間,織田作之助和伊源優聊了很多有關于太宰治的事,包括他們如何認識,好友的壓抑和反覆的自殺,他的出身,現在的工作等等。
“不過,雖然一開始就覺得有點不同。不過很難想象織田君和太宰先生會是黑手黨的人呢。”伊源優說道:“織田君的氣息很溫和,而且你和太宰先生的年紀都不大呢。”
“因為很早就入行了呢……太宰很早就跟着我們現任的首領。我則是在小時候就被培養成了殺手,雖然現在不做了就是了。”織田作之助說道。
“這樣啊……織田君今天是做了什麼嗎?因為昨天來時,你的心情裡還有一點彷徨,今天就堅定了許多。”伊源優突然說道。
“啊——這個啊。”織田作之助臉上帶着溫和的笑意,解釋着:“因為在此前,橫濱因為長時間的沖突,造成了很多的傷亡,以及許多人流離失所。我在其中,卻一直不能幫上什麼忙。直到今天,我決定要收養下幾個我遇到的孩子。”
“原來如此呀……恭喜了。”伊源優沉思了一下,忽然提起:“那個,織田先生,現在橫濱的狀況很糟糕嗎?”
“啊,因為沖突已經持續兩個月将近三個月了,其實已經有在收尾的趨向。鬥争中産生的難民們也慢慢聚集在一起……”
伊源優楞楞地,沒什麼反應:“這樣啊……”
她不太舒服的眯了眯眼,腦袋仿佛一漲一漲的,眼前浮出一幀幀猶如老照片的模糊畫面。
如果不是遇見了養母,她也是個孤兒啊。甚至有關親生父母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似乎自一開始,就隻有養母陪在了她的身邊。養母……是遊戲的設定吧。對于“伊源優”的設定,所以才會如此違和。
不過,她原本在現實世界也是孤兒嗎?為什麼會這麼在意呢?
伊源優回過神來,繼續和織田作之助聊着天。
這一聊就過了兩個小時,太宰治這才緩緩的動了動,醒來。
太宰治醒來時,腦海裡先是一片空白。然後反應過來,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輕松。不僅身體上很溫暖,心靈也難得的感受到了一股平靜感。
雖然這一切很快又被湧入的記憶逐出,但對他來說仍然是一種難得的新鮮體驗。已經好久沒有這樣輕松入睡,又自然轉醒了……太宰治如此想道。
他轉過頭,一邊揉了揉被壓得太久,以至于視線有些模糊的眼睛,然後用帶着微微沙啞的聲音開口:“織田作和……小老闆?”
“晚好,太宰先生。”伊源優朝他溫和的一笑,彎彎的眼令人好感十足:“我是這裡的老闆,伊源優,可以叫我伊源。”
太宰治望着她,怔愣了半晌,才接着開口:“太宰治……可以叫我太宰。”
淩晨三點,伊源優沒有解除異能回家,而是先跟織田作之助和太宰治到了橫濱。
橫濱的狀況比她想象的還要糟糕很多。沖突周圍一圈聚集了許多無處可去的孤兒老人,甚至一些無法得到救助的傷患病人。
“優君從進來這一帶就沒有說話了呢。”出了食堂後,太宰治的話意外多了很多。别說在食堂中的脆弱模樣,他現在甚至還有閑心繞島她的前頭,朝她露出一個惡趣味的笑容:“是被這種景象吓到了嗎?可是這種事橫濱每天都在發生的哦?”
“的确有一點……不過,我原本以為我見到這樣的景象會更激動。”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空氣中飄散着淡淡地鐵鏽味和煙硝味。大概因為是淩晨,味道并不明顯,可是伊源優還是辨認了出來。
她感受到自己似乎全身上下的血液都翻湧了起來,心跳更是一下一下的加快跳動。腦海裡對這個景象的熟悉感更是瘋狂的叫嚣着。是誰對這副景象感到熟悉?是設定中的“伊源優”,還是她“自己”呢?